第七分局为林玄安排的临时住所外,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一辆骚包的粉色兰博基尼以一个近乎蛮横的姿态停在门口,车门如同翅膀般向上掀起,一个穿着花哨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胖子灵活地钻了出来。
他手里举着一个最新款的折叠屏手机,嗓门洪亮得足以惊醒整条街:
“我的林大明星!我的祖宗!你总算肯接电话了!你知不知道你消失这几天,网上都炸锅了!‘顶流偶像林玄疑似被雪藏’、‘《终极学霸》黑幕实锤,林玄不堪压力退赛’……各种离谱的传闻都出来了!”
来人正是林玄的经纪人,王载物,圈内人称“王胖子”。他完全无视了门口站岗的、气质明显不同于普通保安的调查局外勤人员,径直就要往里冲。
“先生,请止步,这里是私人区域。”一名外勤队员面无表情地拦住了他。
“私人区域?我是他经纪人!法律意义上我比他亲爹还亲!让开!”王胖子试图硬闯,但那外勤队员如同铁塔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住所的门开了,林玄走了出来。他刚刚结束晨间的调息,周身那诛仙剑意带来的凛冽气息尚未完全内敛,眼神扫过,王胖子瞬间感觉像是被冰冷的剑锋抵住了喉咙,后面嚷嚷的话卡在了嗓子里,胖脸上嚣张的气焰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林、林玄……”王胖子的声音低了几度,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敬畏,“你……你没事吧?这几天去哪了?公司都快急疯了!”
“处理一些私事。”林玄语气平淡,目光落在王胖子手中那份厚厚的文件夹上,“这是什么?”
提到工作,王胖子的职业本能瞬间压过了刚才的惊惧,他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仿佛献宝一样将文件夹打开:“好事!天大的好事!‘星耀’腕表,国际顶级奢侈品牌!他们看了你在《终极学霸》上的表现,觉得你那种……呃,独特的气质,非常契合他们新一季‘颠覆传统’的主题!代言费,这个数!”他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激动地晃动着。
林玄瞥了一眼那数字后面的一串零,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没空。”
“没空?!”王胖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再次拔高,“祖宗!这可是三千万!税后!只需要你拍一组平面广告,参加一场品牌活动!你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拿不到吗?这可是你巩固咖位,进军高端市场的绝佳机会!”
他苦口婆心,甚至带着点痛心疾首:“林玄啊,我知道你有点……特别的本事。但咱们既然还在这个圈子里混,就得守这个圈子的规矩!流量是有时效性的!你不趁热打铁,很快就会被新人取代!到时候,谁还记得你?”
一旁的陈默和苏云晚也闻声走了出来。陈默皱着眉头,显然对王胖子的大呼小叫很不满,但这是林玄的私事,他不好插手。苏云晚则好奇地看着王胖子,她对林玄在世俗中的身份感到十分新奇。
林玄看着唾沫横飞的王胖子,脑海中却浮现出归墟下的诛仙剑意、天外的机械之眼、以及昆仑那道不容置疑的传讯。与这些相比,所谓的顶级代言、三千万酬劳,简直如同尘埃般微不足道。
但他也清楚,只要他一天还顶着“偶像林玄”这个身份,这些世俗的琐事就会如影随形。彻底抛开?或许可以,但暂时还没必要。这个身份,有时也是一种掩护。
“时间,地点。”林玄最终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王胖子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明天上午九点,星光摄影棚!我就知道!你还是很清醒的!我这就去回复品牌方!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他生怕林玄反悔,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那辆扎眼的兰博基尼,一溜烟地跑了。
陈默这才走上前,低声道:“林顾问,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帮你处理这些琐事,让你能专注于……”
“不用。”林玄打断了他,目光深邃,“有时候,站在明处,比藏在暗处,看得更清楚。”
第二天,星光摄影棚。
巨大的影棚被布置成一个极具未来感的冰冷空间,金属、玻璃、光洁的线条构成了主基调。工作人员忙碌地调试着灯光和设备,品牌方的总监和工作人员则一脸期待地等候着。
王胖子早早到场,如同最精明的管家,前后打点,脸上堆满了职业化的笑容,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会出纰漏。
当林玄在陈默(以助理身份)和苏云晚(以造型顾问身份)的陪同下到场时,整个摄影棚瞬间安静了一下。
他依旧是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但那股历经归墟洗礼、承载诛仙剑意的无形气质,让他与这个精心打造的冰冷时尚空间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形成了一种碾压式的存在感。他不需要任何妆造,本身就像一柄误入凡尘的绝世神剑。
品牌总监眼睛一亮,激动地迎上来:“林先生!您的气质真是太特别了!我们这一季的主题‘颠覆’,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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