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月初五,陈父就带着儿子陈锦玉去镇上,拜见自己以前的夫子,说了自己儿子要参加县试的事情。夫子现场出了几个题目让陈锦玉作答,陈锦玉答的非常好,夫子很满意,让他过了正月十六来学馆报到。
姚家这个年,过得是村里最热闹的,每天都是鸡飞狗跳。
邓婆子还以为李寡妇跟原主一样,又摆起婆婆的谱来,第二天就开始李寡妇立规矩,没想到李寡妇根本不接她的着,哭哭啼啼的找姚老三诉苦。
王金花本以为李寡妇进门,他终于可以解放了,谁知更是多了一个伺候的,饭做好了,还嫌弃没味,衣服洗好晾干送进屋里,还嫌弃衣服洗的不干净。
老三,人家肚子里可怀着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想吃好吃的,不然他长的不健康怎么办。
姚老三把家里的好吃的,都拿给李寡妇,这可惹得其他几房人极大的不满。
家里的大人不好动手,大房和二房的几个孩子,就给李寡妇下绊子,捉弄李寡妇的女儿,最终版结果就是,李寡妇莫名其妙的落胎了,她的女儿也被吓得精神有点失常。
正月十六,镇上的学馆开学了,姚家的三个孙子这次光束修就要交30两,邓婆子头天晚上去拿银子,结果打开她的宝匣子一看,顿时傻眼,老头子,不好了,银子不见了。
什么,银子不见了,姚老头一看也傻眼了。
这可怎么办,眼看就要考县试了,可不能耽误了几个孩子。
快把她们几个都叫过来,这一定是出了内贼,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偷了,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大家到一起才知道,家里的银子丢了,而且还是丢了几百两,这下都不淡定了,邓婆子说了最后一次看到银子的时候。
王金花说,“娘,你不觉奇怪吗?自从李寡妇嫁到咱们家,家里一天都没消停过,现在银子又丢了……”
姚老三急了,二嫂,兰兰现在还在坐小月子,你无凭无据怎么能这么诬赖人呢?
老三,你二嫂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李寡妇还不如陈氏那个贱人,至少她勤快又听话,不像李寡妇。又馋又懒,还带着个拖油瓶。
“你们几个真的没有拿。”姚老头问。
真的没拿,我们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多银子,更不知道银子藏在哪?
老头子,你看怎么办?
让我想想,现在赶紧想办法,把三个孩子的束修凑出来,今年一定要参加县试。
全家一共就凑出来20两银子,李寡妇那5两银子的嫁妆,也被逼拿了出来,就这还不够,姚老头心一狠,就把家里的粮食拿出去卖,终于是凑够了三个孩子的束修。
李寡妇和姚老三的战争拉开了序幕,别看李寡妇还坐着小月子,别看她平日里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打起架来一点不含糊,把姚老三的脸抓的一道一道的。
他姚海平就是要“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他就不相信,他三个孙子,还没有一个考不中。
邓婆子看自己的儿子被李寡妇破了相,立刻找李寡妇算账,让她没想到的是,李寡妇比她还凶。
李寡妇指着邓婆子就骂,“你们老姚家没一个好东西,害死了我的孩子,又欺负我女儿,我是不会放过你们这群黑心肝的。”
还有,以后不要再喊我李寡妇,我现在可是姚老三明媒正娶的正头娘子,谁以后再敢喊我李寡妇,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李寡妇你真是反了天了,竟敢跟自己的婆婆这么说话,说着就上去打人,李寡妇也不是吃素的,她身子灵活,净找邓婆子的软肉拧,邓婆子疼的直叫唤,但依旧不肯罢手。
王金花和白腊梅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打人,让人看不出伤来。
王金花心里可乐开了花,暗自给李寡妇叫好,打的好,这个死老婆子就要这样收拾,虽然李寡妇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更恨邓婆子。
她故意上前去拉架,趁李寡妇和邓婆子有肢体接触的时候,王金花就下手狠狠的掐一把。
邓婆子对着王金花和白腊梅狠狠的说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吗?拉着我干什么,还不把那个贱人给我按住。”
娘,那可是三弟妹,要是让三弟知道了,还不得怪罪我们,说我们欺负她媳妇,娘,您不管做什么,三弟自是啥都不会说。
李寡妇一看打的差不多了,顺势就跑了出去,还把自己的头发弄的乱糟糟,衣服也不整,就跑到院外大喊大叫,不好了,杀人了,乡亲们快来给我评评理呀!
过年大家都没事,还有外村的人来走亲戚,听到喊声,大人小孩都跑出来把姚家的围住,李寡妇站在人群中间,哭的梨花带雨,让村里那些男人看了,心都碎了一地。
“乡亲们,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姚家欺人太甚,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抢了我的嫁妆银子,还说我是小偷,偷了他们家的银子。我才嫁过去几天,哪里知道她们家银子藏在哪里。
趁我坐小月子苛待我们母女,还打我,我们真是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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