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春明去刘地主家时没带传呼机,也没告诉苏萌自己去哪儿。
苏萌、春明妈和苏奶奶找了他整整半个月。等他一回来,苏萌立刻提出分手。
苏萌的理由很简单:两人都快结婚了,他却一声不响失踪半个月,实在太不靠谱。
不管韩春明怎么解释都没用,她坚持分手。
韩春明一下子从欢天喜地坠入痛苦深渊,婚事再次变得遥遥无期。
转眼七年过去,到了1992年。
这天,何严重操旧业,穿上收破烂的衣服,带着小枣出门收粮票、肉票。
如今除了粮票,其他票基本都已作废,粮票也几乎派不上用场。
何严带着小枣穿街走巷,吆喝着收各种票,不分时期、不分全国地方,统统一分钱一张。
两人收了整整三大麻袋,扛着回家。
刚到门口,就看见孟小杏在那儿等着。
孟小杏一转头看见何严和小枣背着麻袋,一副收破烂的模样,走过来笑道:“哎哟,侯爷、小枣,你俩这是干嘛呢?”
小枣笑着答:“我跟侯爷收破烂去了。”
何严问:“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孟小杏说:“我们家那边要动迁,正分家呢。我来找小枣,明天一起回去一趟,不然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何严点头:“行,明天给小枣放假,你俩一起回吧。”
孟小杏笑道:“谢谢侯爷!不过我说侯爷,您也该装部电话了,有事还得跑您家,太不方便了。”
何严道:“我这儿也没几个人找,装了也是摆设。你一年能找小枣几回?”
孟小杏说:“装了总归方便些。”
小杏匆匆道:“行了,不跟您多聊了,我是请假出来的,得赶紧回去上班,先走啦。”
她又叮嘱小枣:“明天别忘了,我在二姨家等你。”
小枣点头:“知道啦。”
何严望着小杏匆匆离去的背影,笑道:“这姑娘,总是这么风风火火。”
小枣也笑:“我姐就这脾气。”
说完,小枣开了门,两人走进院子。何严说:“东西放我屋里就行。”
于是两人把几个麻袋都搬进正房。何严换好衣服开始整理,小枣则去做午饭。
这次收来的东西中,最多的是工业券,这东西到后来就不值钱了。第二多的是肉票,如今肉票作废了,谁家听说有人收,都赶紧把攒着的、剩下的全拿出来卖。再其次是粮票,粮票虽然还没完全作废,但也差不多了,所以也有不少人拿出来一部分卖。
此外还有些油票、牛奶票、香皂票等各类票证。何严尽量挑那些品相好、年代早的——越往后的票越容易弄,而且他特意在戒指里存了上万的大团结,只要不是太早期的票,吃肉都不成问题。
何严就在屋里慢慢挑、慢慢选。
下午,韩春明提了一大袋鹿肉来找何严。把鹿肉交给小枣后,他知道何严在屋里,就直接进来了。刚想说话,却看见何严正摆弄一堆票证,问道:“破烂侯,您弄这么多票干嘛呀?”
何严笑答:“留着玩儿呗,这些票都快作废了,收一批玩玩也挺好。”
韩春明打趣:“您爱好可真广泛。我新弄了点鹿肉,送您些尝尝。”
何严抬眼看他:“专门给我送鹿肉,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韩春明笑道:“是有个新生意,跟苏联做易货贸易。我们出日用品,他们回钢材。第一次走专列,第二次两个专列。我正找人合伙,咱们各投25%,您看怎么样,干不干?”
这几年里,韩春明已经开了两家酒楼,一家房地产公司,一家工程公司,还参与了两项市政大配套工程,这些生意里都有何严的股份。有韩春明在前面挣钱,何严就安心在家收钱,现在手里的钱多得没处花。
何严听了,爽快道:“行啊,你既然决定干,肯定有把握,我投了。”
韩春明高兴道:“得嘞,那就这么定了。您忙着,我先走啦。”
说完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对了,告诉您个好消息,我和苏萌又和好了。”
何严一听就摇头:“得了吧,这还叫好消息?你俩分分合合多少回了,简直是俩神经病。该忙啥忙啥去。”
韩春明信心满满:“这回肯定能成!”
说完就走了。
小枣进屋问:“侯爷,鹿肉我放厨房了,要进冰箱吗?”
何严说:“切一斤出来,晚上咱俩吃,剩下的先冻上。”
小枣笑着应声:“好嘞。”
便去处理鹿肉了。
何严继续整理那些票证。到了晚上,他亲自下厨炒了一盘鹿肉,小枣陪着他,两人小酌几杯。
几天后,韩春明再次登门,对何严说苏萌已经下海经商。
韩春明原打算与苏萌大舅合作,两人本来已经敲定,可苏萌一下海,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与韩春明的合作,认为这事并不靠谱。
韩春明反而因此感到高兴。
他原先找苏萌大舅合作,本意是想把“金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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