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没有大白兔奶糖吃了!
小豆丁的思路总是与众不同。
苏青被这句话噎住了。
原本以为小豆丁不说话是害怕挨打,现在才发现她可能是在盘算能换多少颗糖。
要不......
傻舅舅开始教唆傻小孩:你再去外面滚一圈,等挨打时使劲哭,说不定能多要几颗糖。
不行!妈妈会打我的!
小豆丁握紧拳头,鼓起脸颊:而且冬天水很冷,妈妈洗衣服手会痛,这件衣服我要穿一冬天!
真聪明啊!
一直在门外偷看的姐姐走进来,手里拎着袋大白兔奶糖。
她先是表扬小豆丁,给了她一颗糖,然后狠狠瞪了眼苏青。
教得真好,我现在很怀疑小心干的那些傻事都是你撺掇的。
没有的事,我就开个玩笑!苏青立刻否认。
真的?我不信!姐姐说。
苏青耸耸肩:不信我也没办法。
看着弟弟这副无赖样,姐姐冷哼一声:下次就让小心把脏衣服拿去让你洗!
她在火炉边坐下,顺手抓了把大白兔奶糖塞给苏青。
“我不爱吃甜的,给小心吧,多吃点补补,都说七颗大白兔奶糖能顶一杯牛奶呢!”
苏青说着那个年代家喻户晓的广告语。
“哟~不爱吃甜的呢!”
姐姐捏着嗓子学他说话,不由分说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糖,“也不知是谁小时候撒泼打滚要吃大白兔,现在倒装起来了。
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粗俗。
苏青觉得小豆丁整天把屎尿屁挂嘴边,准是跟姐姐学的。
不过甜食他是真不爱吃,特别是巧克力,一块能齁半晌。
但姐姐给的,他还是勉强吃了一颗。
奶香格外浓郁,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比后世的大白兔更香醇些。
苏红瞧着女儿头上那顶插着鸡毛的柚子皮帽子直发笑。
换作旁人早该管教孩子胡闹了,偏她这个傻弟弟跟狗头军师似的,净出些馊主意。
烤暖了身子,姐姐起身做饭。
她向来图省事,蒸锅米饭,热热从饭店带回来的剩菜就算一顿。
除非来客人才肯多炒两个菜。
“对了,你那狗肉哪儿买的?我尝着挺鲜。”
姐姐随口问道。
“**市场有个老乡在卖野狗肉,我看着新鲜就割了点。”
苏青眼皮都不眨地扯谎。
这年头投机倒把要治罪, ** 应运而生——那里买东西光有钱就行。
有人粮票不够用,就多花些钱去 ** 打牙祭。
“以后别去了,逮住可不得了。”
姐姐往淘米盆里舀水。
这年月普通人家多是啃窝头红薯,大米算稀罕物,自然也是她从饭店顺的。
论后厨操守,傻柱可比苏红强五十步——他只顺领导小灶的剩菜。
用现在话说,顺了,但没全顺。
而苏红是但凡厨房里有用又不耽误干活的,都要往家捎带,属于百步笑五十步。
见妈妈要做饭,顶着柚子帽的小豆丁忙不迭搬来板凳:“我给妈妈烧火!”
小孩总觉得烧火又好玩又暖和,还能帮上忙。
苏红也乐得培养母女感情,从不阻拦。
“瞧我这记性,”
姐姐突然拍腿,“你大爷老两口今儿要来吃饭。”
“大爷?”
苏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姐姐的公婆。
这老两口开明,结婚就分了家,从不插手儿女事,对孙女也疼爱,常来看望。
老两口曾建议让姐姐搬到楼房住,那里空间宽敞还带 ** 卫生间。
但姐姐以住习惯为由婉拒,其实她是放心不下自己那个傻弟弟。
那我得买点儿酒去。
苏青笑着说。
你傻呀,忘了你姐夫不喝酒?姐姐立马怼了他一句。
苏青当然知道姐夫滴酒不沾,就是随口逗个趣。
得,这位苏怼怼连玩笑都开不起,一说就被骂傻。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小豆丁平时的感受了。
不过家里烟抽完了,正好你去买一包,票在抽屉里,钱你自己出!姐姐向来干脆,从不拐弯抹角。
前身不抽烟,自然用不着烟票。
苏青从抽屉里找出那张盖着商业局红章的烟票,就近去了胡同口的国营商店。
回来时瞧见三个孩子在巷子里疯跑,是姐姐院子里的韩春明、程建军和苏萌。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替苏青背了黑锅。
哎,韩家小子!苏青喊住他们。
韩春明转身咧着嘴笑:青哥找我有事?
你该上初中了吧?
我还在读六年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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