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国坐下,打开帆布袋,取出几个工件放在办公桌上,神情严肃:厂长,你看看这两个产品有什么区别?
杨厂长注意到李富国的表情,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拿起第一个工件仔细观察。
做工很好,抛物面打磨光滑,锉削规范,看不出误差,这是八级钳工的水平?杨厂长放下第一个工件,拿起第二个看了看,脸色逐渐凝重:这两个简直分毫不差,是同一人做的?
他又查看了袋子里其他工件,惊讶地发现全都一模一样。
这是易中海还是高长健做的?杨厂长问道。
高长健是厂里另一位四十出头的八级钳工,性格耿直,专注于技术研究。
都不是。
李富国摇头,这些是一个才入职半年的学徒工做的,他还没评过钳工职称。
什么?杨厂长难以置信地重新检查工件,老李,你确定没弄错?
千真万确,车间工人都证实是他亲手做的。
李富国又拿出几个工件,这是易师傅的作品,虽然合格,但相比之下还是有细微差别。
不是说易师傅做的不好,而是那学徒工做得更出色。
可他刚来半年...杨厂长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我查过了,他是高中毕业分配来的,由五级钳工张富来带着。
昨晚我翻看他的工具箱,发现...李富国说到这里停住了。
李国富从包里取出一个钻头:在他车床工具箱里发现的。
杨厂长接过钻头仔细端详,发现多了两道新开的沟槽:他连钻头都改良了?
李国富点头:没错,昨晚我试过了,改良后更好用。
杨厂长反复查看手中钻头,眼中难掩震惊,莫非咱们第三轧钢厂出了个天才?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被认定是天才的苏青,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名正言顺地偷懒。
毕竟就算磨洋工也得讲分寸,万一产品出问题可是要担责的。
杨厂长拍案而起:这样的人才必须重点培养!核实能力后马上提高待遇,别让其他分厂挖了墙角。
最近总抓反面典型,现在正好树立个正面榜样。
让宣传科去采访,写篇报道全厂表扬。
真金不怕火炼,这种人才就该让大家知道!
很快,生产科领导直接找到苏青,把工件摆在车床上开门见山:这些都是你做的?
见苏青点头,李国富严肃的脸上露出笑意:那现在再做一次给我看!顿了顿又补充:做得好的话,加工资!
苏青心知肚明,按平常水准完成了几个工件。
李国富检查后连连称赞:好苗子!我一定向厂里申请给你调级。
谢谢李科长。
苏青微笑致谢。
虽然对职称无所谓,但能涨工资总是好事——这可能是未来十年最后一次调薪机会了。
毕竟明年开始,工厂将陷入半停滞状态。
就像剧中秦淮茹那样,拿着二十七块五的学徒工资一拿就是十几年。
至于能评到几级?苏青估计最多七级——自六十年代起,八级工就成绝唱了。
直到九十年代才重新开放评选,但新晋八级工的技术水平已大不如前。
对了,李国富临走前说,明年京城要办全国青年钳工大赛,正好派你去为厂争光。
这段时间好好练技术吧!
李富国的话本没有引起苏青的注意。
但仔细琢磨后,他却有了新的想法。
明年的日子不会好过。
若是能有个全国钳工大赛的头衔,就等于多了一道护身符。
无依无靠的底层手艺人到哪里都受人尊敬。
毕竟人都没了谁来干活?
工厂只是半停工状态,又不是完全停产。
倒霉的都是那些有特权的。
钳工水平再高也不过是个工人。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苏青爽快地答应了。
李国富喜出望外,又寒暄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行啊青子,什么时候开窍的?
李国富走后,张哥走过来说道:我还担心你做的活不合格,会被厂里当反面典型呢!
没想到是做得太好,要你去参加全国青年钳工大赛,白替你操心了!
苏青原本是他带的徒弟,前些日子表现 ** ;
最近却能轻松完成任务,还得到生产科科长的表扬,难怪说他突然开窍了。
还不是你教得好?
苏青笑着回敬了一句客套话。
哈哈哈!
张哥大笑着摆手:都要参加全国比赛了,我哪比得上你。
要是能拿名次可就光宗耀祖了!
这时车间门口出现个人影,轻轻敲门说道:
同志们好,我是宣传科的于海棠,请问苏青同志在吗?
这个声音大家都很熟悉,每天上下班广播里都能听到。
车间里所有人都转头望去。
只见穿着单薄夹袄的于海棠站在门口,拎着布包,强忍寒意保持着微笑。
苏青还没开口,就有工人热情地迎上去:
哎哟,是于海棠同志啊!您这一来可让我们车间蓬荜生辉,连光线都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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