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她，发现她眼皮有点重，像是随时会睡过去。
“坚持住。”我说，“洛昭快来了，她能帮你。”
她轻轻摇头，“不用。”
“什么叫不用？你这状态还能硬撑？”
“我不是硬撑。”她声音越来越低，“我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倒下的样子。”
我愣住。
她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在想这个。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她突然皱眉，身体一紧。
“怎么了？”
她没回我，而是盯着前方的冰墙。
我也转头看去。
冰墙上的裂缝还在，飞船轮廓清晰可见。驾驶舱的位置，那只戴着手套的手——动了。
不是幻觉。
它真的动了。
手指弯曲了一下，像是在调整姿势。紧接着，护腕上的金属纹路微微发亮，一闪即逝。
我猛地回头看向苏清雪。
她也看见了。
她的呼吸停了一瞬，然后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清醒。
“你看到了？”我问。
她点头，“不是投影。”
“那是活的。”
“不可能。”她声音发紧，“那种环境，怎么可能还有生命信号。”
“但它动了。”
我们俩都没动，死死盯着那块冰。
三秒钟后，那只手缓缓抬起，掌心对准了冰面内侧。
像是在……回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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