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附近的咖啡馆包间里，暖黄的灯光漫过木质圆桌，将摊开的疑虑清单照得格外清晰。陈昊的指尖仍搭在 “家庭安排” 那一行，指节却比来时松了些 —— 桌上的热美式冒着热气，赵刚刚将一份蓝色封皮的文件推到三人面前，封皮上 “国家元能安全局外围保护协议” 的字样，让空气里的紧绷感先散了几分。
“先从你们标注的‘优先项’开始吧。” 赵刚端起自己的柠檬水，语气比在安全屋时更显务实，“关于人身自由，学院规定‘外出需提前报备’，但只针对‘涉及元能活动的外出’—— 比如去深渊据点探查、参与能力协作任务，这类需要提前 2 小时在系统登记，方便安全局同步外围保护；要是单纯探望家人、日常购物，不需要报备，通讯设备也不会安装定位芯片，只有在你们触发手环‘紧急呼救’时，才会启动临时定位，私人通话更不会监听，这是安全局的《信息保密条例》，你们可以看条款第 12 条。”
他说着，翻开手边的《条例》，指腹停在打印清晰的条款上：“‘非紧急状态下，不得监控协作人员私人通讯、定位私人行踪，违反者追究行政责任’。”
苏婉凑过去看了一眼，指尖轻轻蹭过条例上的公章，确认是官方有效文件后，之前悬着的心悄悄落了半颗。她想起自己担心 “和家人通话提深渊会引风险”，忍不住追问：“要是家人问起我们的‘工作’，我们该怎么说？学院会提供‘身份掩护’吗？”
“当然。” 赵刚从文件袋里掏出三张卡片，上面印着 “元能学院行政助理” 的字样，“对外可以用这个身份，解释‘工作涉及科研保密’，家人若有进一步疑问，安全局会安排专人对接，用‘高校科研项目协调’的名义回应，不会泄露任何异能相关信息。”
陈昊的喉结轻轻动了动，终于把憋了一路的话问出口：“那…… 家人不需要备案吧？我妈是老师，我怕学校知道她儿子的事，给她添麻烦。” 他的指尖离开清单，下意识地攥紧了咖啡杯耳，杯壁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却压不住声音里的紧张。
赵刚立刻摇头，将那份 “外围保护协议” 翻到第 5 页：“明确写了‘非经本人及家属同意，不得将家属信息纳入任何备案系统’。你们要是担心家人安全，只需提供家人的日常活动范围（比如小区地址、工作单位），安全局会安排便衣在周边巡逻，不会接触家人，更不会让社区、单位知道任何事 —— 保护的前提是‘不干扰正常生活’，这是底线。”
陈昊盯着协议上的条款，反复确认 “不干扰” 三个字，攥着咖啡杯的手渐渐松开，杯耳上的指痕慢慢淡去。他悄悄在清单 “家庭安排” 旁画了个小√，笔尖划过纸页时，比之前轻了许多。
接下来是苏婉最在意的 “能力研究”。她指着清单第三条，语气比之前更从容：“强制抽取元能样本是真的吗？要是研究中能力紊乱，学院有明确的救治方案吗？”
赵刚从包里取出一个透明文件夹，里面装着学院伦理委员会的批复文件：“所有元能样本抽取都基于‘自愿’，且必须告知用途 —— 比如‘用于优化治愈痛感隔离技术’‘研究金属转化效率提升’，你们可以选择参与或拒绝，拒绝不会影响任何训练资源。至于救治方案，学院医务室配备了‘元能紊乱专项诊室’，有 3 位治愈型高阶觉醒者常驻，能处理 90% 以上的能力失控情况，这是诊室的配置清单和医生资质证明，你们可以看看。”
苏婉接过文件，目光扫过 “痛感隔离技术研究” 时，眼睛亮了亮 —— 这正是她最想参与的方向。她又想起元能手环的数据问题，补充道：“手环收集的能力数据，我们能随时查看吗？非必要的数据收集，真的能关闭吗？”
赵刚掏出自己的手环，在桌面轻敲两下，调出一个数据界面：“看，这里有‘数据权限设置’，可以选择‘仅记录训练时数据’‘关闭能量波动细节记录’，所有数据归属权归你们自己，学院只有‘用于优化训练方案’的使用权，且需经过你们授权。”
凌风一直没说话，此刻终于指着清单最后一条，语气严肃：“退出机制 —— 要是学院让我们做违背底线的事（比如伤害无辜），我们能拒绝吗？退出后，真的不会被限制能力？”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赵刚，手里的笔悬在清单 “退出机制” 旁，随时准备记录答案。
“底线任务有明确界定。” 赵刚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学院任务手册里写了‘禁止任何伤害无辜者的行动’，若接到此类指令，你们有权利拒绝，且不会被追责。至于退出，只要提前 30 天提交申请，完成工作交接（比如把未完成的线索同步给其他小队），就能自由离开，手环会被注销功能，不会注射任何抑制剂，更不会监控 —— 安全局只监控‘深渊相关人员’，不会针对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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