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的晨雾还没散尽,苏清沅刚把蒸笼里的桂花糕摆上木盘,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灰布衫的老妇人攥着个布包,慌慌张张地闯进来,看见林墨正帮阿力整理账本,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林先生,求您救救我家老头子!他被人骗走了养老钱,现在还被关着要赎金啊!”
林墨连忙扶起老妇人,让苏清沅倒了杯热茶递过去:“您慢慢说,是谁骗了您家老爷子?钱是怎么被骗走的?”
老妇人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我姓张,我家老头子姓王,前几天在花鸟市场看古董,遇到个穿西装的男人,说有个‘清代粉彩瓶’,只要五万块就能卖给他,还说转手能卖二十万。老头子动心了,把攒了十年的五万块都给了他,结果昨天那人又找上门,说瓶子是偷来的,要再拿三万赎金,不然就把老头子送到派出所!”
“粉彩瓶?”林墨皱起眉,转头看向苏清沅,“前几天李叔说,花鸟市场最近来了伙人,专门用假古董骗老人的钱。”苏清沅点点头,从柜台下拿出个小本子:“我记了李叔说的特征,那伙人有三个人,带头的叫‘刀疤刘’,左手腕上有个刀疤,常穿黑色西装。”
阿力凑过来,把手里的铅笔攥得紧紧的:“林墨哥,我昨天去花鸟市场买橘子,见过那个刀疤刘!他身边跟着两个小弟,还跟一个卖鱼的老板吵架,说要‘让他好看’!”
林墨摸了摸阿力的头,心里有了主意:“张婶,您知道那伙人把老爷子关在哪吗?有没有说具体的地方?”张婶摇摇头,从布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他们留下的,说今天中午之前把三万块送到城郊的废码头,不准报警,不然就见不到老头子了。”
林墨展开纸条,指尖摸过纸面——纸张边缘粗糙,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末尾还画了个歪歪的刀疤图案。他抬头看向老郑,老郑刚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相机:“林先生,陈老爷子让我把这个带来,说您可能用得上。我还查了,废码头那片是刀疤刘的地盘,平时没人敢去。”
“不能直接送钱,不然他们拿到钱也不会放人的。”林墨把纸条折好递给张婶,“张婶,您先回去准备三万块现金,就按他们说的去废码头,我和老郑、阿力跟在后面,等他们出现,我们就动手。”
苏清沅把一叠纸巾递给张婶,又给林墨塞了个保温杯:“里面装了热水,还有两个茶叶蛋,你们路上吃。我在茶馆守着,要是有消息,我随时给你们打电话。”
中午的太阳有点烈,城郊的废码头布满了碎石子,海风带着腥味吹过来,卷起地上的塑料袋。张婶提着装钱的布包,站在码头中间的旧木箱旁,紧张得手都在抖。林墨和老郑躲在旁边的废集装箱后面,阿力蹲在箱子上,眼睛盯着远处的小路——那是去码头的唯一一条路。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面包车开了过来,停在码头边。刀疤刘从车上下来,左手腕的刀疤在阳光下很显眼,身后跟着两个小弟,手里都拿着钢管。“钱带来了吗?”刀疤刘走到张婶面前,伸手就要抢布包。
张婶往后退了一步:“我要先见我家老头子!你们把他放出来!”刀疤刘笑了笑,朝面包车喊了一声:“把人带出来!”车门打开,两个小弟架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下来,正是王老爷子——他的脸上有块淤青,显然是被打过。
“老头子!”张婶扑过去,抱住王老爷子哭了起来。刀疤刘不耐烦地踹了踹木箱:“别磨磨蹭蹭的,把钱给我,不然我让你们俩都走不了!”
就在这时,阿力突然大喊:“林墨哥,他们的车后面还有人!”林墨抬头一看,果然看见面包车后面藏着两个小弟,手里拿着绳子,显然是想把张婶和王老爷子一起绑走。
“动手!”林墨说完,和老郑一起从集装箱后面冲了出来。老郑身手快,一把夺过旁边小弟手里的钢管,朝另一个小弟的腿上打了一下,那小弟“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刀疤刘没想到有人会来,刚要从口袋里掏东西,林墨已经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林墨的手指正好按在刀疤刘的脉门上,刀疤刘顿时觉得手臂发麻,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是谁?敢管我的事!”刀疤刘挣扎着,想甩开林墨的手。林墨冷笑了一下:“我是帮你回头的人。你用假古董骗老人的钱,还绑架人,已经犯了法。现在把人放了,把骗来的五万块还回去,我可以让你跟警察自首,争取从轻处理。”
刀疤刘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墨会这么说。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是老郑提前联系的警察。刀疤刘的小弟们慌了,想往面包车那边跑,却被老郑拦住:“别跑了,警察已经来了,你们跑不掉的。”
刀疤刘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我错了……我也是没办法,我欠了别人的钱,他们逼我这么干的……”林墨松开手,递给刀疤刘一张纸巾:“欠的钱可以慢慢还,但骗来的钱必须还回去,人也必须放了。自首是你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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