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真摇了摇头：“谢谢，我不抽。”他将皮夹收好，放在内侧口袋里。
汽车缓缓启动，驶进晨雾里。路边的店铺渐渐多了起来，偶尔有早起的行人走过，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脚步匆匆。齐文理看着窗外，突然开口：“秦先生，您跟里昂斯先生是怎么认识的？他可是很少会帮人托关系的。”
秦言真握着膝盖的手紧了紧，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之前在东城做过几次生意，算是互相帮忙。这次也是实在没办法，才麻烦他帮忙。”他没有多说，齐文理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转而聊起了西区的情况。秦言真本就是胡说的，转移话题，也让他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吐槽，原来弗兰克长官并没有跟齐文理说过自己与弗兰克的关系。
“西区最近就跟抽风了似的，查封了一家又一家东城的企业。”齐文理的语气压低了些，眼神也变得严肃，“听说前阵子抓了不少的东城人。秦先生您到那边可要小心谨慎点。”
秦言真半开玩笑地回复道：“我们也不是去西区干违法乱纪的事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哈哈哈哈哈，秦先生真会说笑。”齐文理不再多言。车厢里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鸣笛声。艾伦博士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手指却轻轻敲击着膝盖上的毛毯，显然也在思考着什么。
车子驶上外环大道时，晨雾渐渐散了些。远处传来卡车的轰鸣声，三辆黑色的货运车排成一列，停在路边，车身印着文裳商会的标志，一只展翅的雄鹰。齐文理让司机停下车，自己先下去跟车队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走回来对秦言真说：“二位先生，咱们换到头车上去吧，方便跟前面的关卡沟通。”
秦言真扶着博士换到第一辆货车的副驾，自己则坐在后排。卡车的驾驶室比轿车宽敞些，却也更颠簸。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到秦言真，有些拘谨地笑了笑：“秦先生，您放心，我开了五年车，从来没出过事。”
“麻烦你了。”秦言真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秦言真上车后也戴上口罩，遮住了自己的机械手臂。车队缓缓启动，三辆卡车排成整齐的队列，在宽阔的外环大道上行驶。路边的树木飞快地向后倒退，树叶上还挂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远处的中心城区渐渐变小，最后缩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视野里。
车辆行驶在处环线上没有多久秦言真就看到晨雾消散后公路尽头的另一座城区，目光转向驾驶座旁的齐文理。齐文理正拿着通讯器跟后面的车队沟通，语气严肃，偶尔皱起眉头，显然对这次的行程也很谨慎。他挂了通讯器，回头看到秦言真在看他，笑了笑：“秦先生，前面就是中心城区和西区的交界关道了，等下我去跟哨兵沟通，你们别说话就行。”
“好。”秦言真应道，心里却提了起来。他从车窗里望出去，关卡处站着十几个哨兵，穿着黑色的制服，手里端着枪，表情严肃。旁边还停着两辆警车，车顶的警灯偶尔闪烁一下，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车队慢慢停在关卡前，齐文理解开车门，拿着证件走了过去。哨兵接过证件，仔细核对了半天，又走到卡车旁，透过车窗看了看秦言真和艾伦博士。秦言真一直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秦言真深吸一口气，迎上哨兵的目光。那哨兵的眼神锐利，那哨兵的目光停留了几秒，又看了看艾伦博士，最后对着齐文理点了点头，拉开了门。齐文理走回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好了，咱们可以走了。”
卡车重新启动，秦言真看向窗外的西区，这里的建筑比东城更高大，也更冰冷，街道两旁的路灯是金属材质的，造型像一把把利剑，指向天空。路边的行人很少，大多穿着深色的衣服，表情冷漠，行色匆匆。
“前面就是圣海伦斯特区了。”齐文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秦言真点点头，货车驶进圣海伦斯特区，这里灰色的建筑像一座巨大的牢笼，周围围着高高的围墙，上面装着监控摄像头，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巡逻。
秦言真握紧了拳头，接下来在西区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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