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第一个松口的。白晓平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老家,跟老白聊了一下午。白晓平没提拆迁,只说自己在民政局了解到,园区有个保洁岗位很适合他,轻松稳定,还能跟其他老人作伴,不用担心冬天冻着。老白一开始不同意,说舍不得自己的馒头铺,那是他一辈子的念想。可看着侄子红着眼眶说 “老叔,我怕你冬天冻出病来,而且起早贪黑的对身体也不好,如果万一有点毛病,我就您一个亲叔叔,您让我多难受啊。”
看着侄孙抱着他的腿喊 “叔爷爷,换个活干吧,我放学还能去找你玩”,他终于点了头。老白心里清楚,侄子是在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但他也舍不得让侄子为难,更舍不得让侄孙失望。
“王主任,白大爷签了!” 李岩拿着协议冲进王兵办公室,脸上满是喜色,手里的协议都快被他攥破了,“他还说,以后去园区上班,要是有其他老人不愿意,他还能帮着劝劝,说政府的政策是好的,不会亏了老百姓。”
王兵接过协议,看着老白歪歪扭扭的签名,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他知道,这背后是他亲侄子的压力,是老白对侄子的疼爱,而不是他的政策有多好。
要是没有白晓平的施压,老白恐怕到现在还不会签字。他甚至能想象到,老白在签字的时候,心里有多无奈,有多舍不得那个陪伴了他十几年的馒头铺。
可他没有时间同情老白,项目进度不等人。他对李岩笑了笑,语气里满是赞赏:“做得好!你这次立了大功,我会跟孙书记和雷县长重点推荐你,管委会的编制,你肯定能拿到。接下来,继续跟进其他几户,争取尽快解决。”
李岩的眼睛瞬间亮了,连连点头:“谢谢王主任!我一定尽快解决,绝不耽误验收!”
看着李岩兴奋地离开,王兵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他想起了前世看到的一句话:“在权力的游戏里,要么赢,要么死,没有中间地带。”
他现在就是在玩一场权力的游戏,他不能输,所以只能不择手段。他知道自己越来越 “黑”,越来越像一个冷酷的政客,但他别无选择。为了项目,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能牺牲那些老人的利益,何况那些老人去园区找个班上是对他们是最好的结果,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签约的老人越来越多。吕大爷在女婿的劝说下签了协议,管委会不仅给了他困难补助,还把仓库看管的岗位设在了离他家最近的园区入口,方便他照顾老伴。
吕大爷的女婿还特意跟李岩道谢,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李岩心里清楚,他这是怕自己以后在评职称的时候被 “穿小鞋”。
邱大婶的儿子从外地回来,跟刘婶谈了一晚上。邱大婶的儿子在外地打工欠了债,急需钱还债,听说签了协议能拿到补偿款,还能去园区上班,就天天跟邱大婶哭穷,说自己要是还不上债,就要被人逼死了。邱大婶心疼儿子,最后也同意拆了杂货铺,以后去园区的食堂帮忙洗菜,一个月能拿 2200 块。
到了验收前 3 天,27 户里只剩下 3 户还没签约。这 3 户都是无儿无女的独居老人,说白了就是没有软肋,其中最固执的是大堡镇的赵大爷,今年 72 岁,靠在街边卖自制的酱菜为生,他的酱菜棚子是违建,按政策只能补 5000 块,他说什么都不同意拆。
王兵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楼下穿梭的人群,眉头紧锁。验收日期日益临近,剩下的3户无儿无女的独居老人成了棘手的难题,尤其是大堡镇的赵大爷,油盐不进,让他头疼不已。
“李岩,这3户的情况你再详细跟我说说,尤其是赵大爷。”王兵转过身,对着刚进门的李岩说道。
李岩连忙点头,递上一份资料:“王主任,这3户都是独居老人,没儿没女,在镇上没什么亲戚。赵大爷今年72岁,靠着街边的酱菜棚子卖自制酱菜过活,那棚子是违建,按政策只能补5000块,他说啥都不拆,说那是他唯一的念想。另外两户,张奶奶和周爷爷,也都是靠着自己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对拆迁补偿也不满意,态度很坚决。”
王兵翻看着资料,沉思片刻:“硬来肯定不行,他们没有软肋,我们只能从他们的生活过往入手,找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柔软。你去安排一下,接下来几天,我们分头去走访这3户老人,不要提拆迁的事,就单纯地去跟他们聊聊天,了解他们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王兵就带着一些水果,来到了赵大爷的酱菜棚子。棚子不大,里面摆满了各种酱菜坛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酱香味。赵大爷正坐在小板凳上,专注地腌制着酱菜,对王兵的到来视而不见。
“赵大爷,我是管委会的王兵,来这儿跟您唠唠嗑。”王兵笑着走上前,将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赵大爷头也不抬,冷冷地说:“我没什么好跟你聊的,要拆棚子,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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