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刚把园区三季度招商总结的修改意见标红在WPS里,手机突然像炸雷般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审核组的小林,小伙子的声音带着烦躁不安,声音发颤:“王主任……岩哥被带走了!是县纪委第三监察室的人,刚才直接进办公室把他叫走的,说、说有人匿名举报他受贿……”
“你说什么?”王兵手里的碳素笔“啪”地砸在办公桌上,他猛地站起身,办公椅的金属腿在瓷砖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尖啸,“谁?谁带走的?出示证件了吗?举报的是什么事?”
“是县纪委第三监察室的,两个穿便服的人,亮了他们工作证,说有人举报岩哥收了恒发集团丁总监的10万现金,还附了照片……”小林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明显的恐慌,“我们想问问情况,他们说这是涉密调查,不让多问,还让我们别声张……”
王兵的脑子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嗡嗡作响。李岩被举报?受贿?还是和恒发集团的丁婉秋?他立刻想起2天前李岩跟他汇报工作时说的话——“主任,恒发集团的丁总监想对接冬黑麦项目的银企合作,她让我那天约一下华农银行的张总谈谈谈授信方案,结果张总临时有会来不了,说改天再约。”
后来李岩还提了一嘴,张总临时有会没到,就他和丁婉秋聊了聊,带回的档案袋里全是华农和其他银行的贷款产品介绍和项目可行性报告,怎么转眼就成了“10万现金”?
“照片具体拍的是什么?”王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节却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
“我不知道,纪委的人没给我们看,就说有图有真相……王主任,岩哥不可能做这种事啊!他平时连企业送的中秋月饼都推回去,说拿了东西心里不踏实,怎么会收现金……”
“我知道。”王兵打断小林,声音沉得像淬了冰,“你别慌,也别在办公室议论,该干嘛干嘛,别让别人看出破绽。我现在就去县政府找王县汇报情况,你该办公办公,也别乱传。”
挂了电话,王兵站在原地,胸口像堵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太了解李岩了,这小兄弟是从农村考出来的选调生,母亲去年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父亲还在江东工地打零工攒医药费,他比谁都清楚“前途”两个字的分量。收10万现金?那意味着丢工作、留案底,这辈子都毁了,李岩绝不会这么傻。
可纪委的手段他不是没听过。“熬鹰”、车轮战、心理施压,就算人没做过,扛不住连续十几个小时的追问,也可能在迷糊中说错话。
更让他揪心的是几个月前的征地事件,当时园区要赶省里的验收进度,有一些钉子户卡在核心地块上,死活不搬,或者是狮子大开口要天价补偿,李岩急得满嘴燎泡,在自己的默许下,用那些人的体制内亲戚朋友规劝搬迁,搞了饭碗拆迁,这事确实沾了“违规”的边。
要是李岩在里面被问急了,把这事抖出来,张建军那边肯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不仅李岩要受处分,他这个主任也得担责,甚至会影响到孙大军以后的升职啊。
“张建军,你真够阴的。”王兵咬着牙,从抽屉里抽出宏源公司的资质核查报告和李岩的工作考核表,一股脑塞进公文包。之前断供电、查规划、抢推介会名额,他都忍了,可现在动到他的人头上,还用栽赃陷害这一套,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他王兵了。
他没骑摩托车,沿着园区大道往县政府赶。10月中下旬的太阳还毒得很,晒得柏油路面冒热气,他的衬衫很快就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路上遇到城关镇的两个干部,对方看他的眼神带着幸灾乐祸的打量,他心里清楚,李岩被带走的事,恐怕已经在县委县政府大院里传开了,张建军就是要这效果,先把他的“左膀右臂”搞臭,再一步步把他拉下来。
到了王忠磊办公室门口,王兵没敲门,直接推了进去。王忠磊正对着一份《全县养殖污染治理方案》皱眉,见他满头大汗冲进来,愣了一下:“小王?你怎么来了?宏源公司的材料整理好了?”
“领导,李岩被纪委带走了!”王兵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摔,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纪委第三监察室的人,说有人举报他收了恒发集团10万现金,还拿了照片当证据!您觉得这是巧合吗?张建军前几天在常委会上告我‘搞一言堂’,现在就对李岩下手,这明摆着是冲我来的!”
王忠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放下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别激动,慢慢说。”
“我坐不住!”王兵没动,胸口剧烈起伏,“李岩是什么人,您也清楚!他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借调管委会前还被评为全县优秀基层干部,干事踏实得很,连企业送的土特产都不敢收,怎么会受贿?
张建军这是玩阴的!之前断我们的电,查我们的规划,现在又动纪委的人,他是想把示范区搞黄,把我搞走,好把他那个连《危险废物经营许可证》都没有的宏源公司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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