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龙香兰调回省公司个险部担任副总经理的想法跟人力资源部通了气。人力资源部老总面露难色:“李总,个险部副总的位置是满编的,而且……龙总即将受监管处罚,虽然是个警告,但立刻提拔回省公司重要部门,恐怕……影响不太好,就算你跟杨总汇报了这个事,其他省公司领导班子成员那里恐怕也通不过。”
李文轩心里窝火,却又不好发作。他知道人力资源部老总说的是实情,体制内最讲名目和程序。一个刚被处罚的分支机构负责人,转眼调任省公司部门副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是提拔,是平调!平州中支副总经理是B类干部,省公司部门副总是C类,说起来还是降级使用呢!”
李文轩试图偷换概念,“主要是考虑她家庭实际困难,长期分居不是办法。监管处罚不是还没下发决定书呢嘛,我们要给干部改正错误的机会嘛!”
人力总监苦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反驳,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这种说法,骗骗外人还行,在内部根本站不住脚。
李文轩知道,光靠省公司层面的运作,想顺利把龙香兰安置到理想位置很难。
他必须借助更上层的力量。龙香兰的事,说到底是为了维护安泰的稳定,而安泰的稳定,关联着……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一个谭松华的电话号码。
“谭书记,是我,文轩。有个情况跟您汇报一下。监管那边的处罚基本定了,龙香兰这回受了点委屈,我想着尽快把她调回省公司,稳定人心,也体现组织关怀。
不过,目前安排上有点阻力……您看,能不能请相关方面的领导,从关心企业干部队伍稳定的角度,适当……关照一下?”李文轩说得含蓄,但相信谭松华能明白。
电话那头的谭松华沉默了几秒,然后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干部交流是正常现象,关键岗位要配强配优。我会酌情反映。”
有了谭松华这句模糊却又有分量的话,李文轩稍微松了口气。毕竟谭松华现在已经调到杨林县县委书记,接任孙大军担任的职务,高配副市长。
他知道,这意味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会施加给省公司乃至安泰总公司的人力资源系统,龙香兰的调令,只是时间问题了。
但具体到什么部门、担任什么职务,仍需要他全力去争取,这其中的运作和交易,少不了又要耗费他不少心力和人情。
而这,还只是第一件麻烦事。
另一件,是于敏老公工作安排的问题。
于敏那边已经打电话来“关心”过几次了,语气一次比一次“亲切”,也一次比一次让李文轩背后发凉。
于敏老公的材料送过来后,李文轩看了一眼就头疼。
学历一般,工作经验乏善可陈,年龄也偏大,这样一个条件,想安排进安泰人寿中支公司或者效益好的杨林、远东开发区的支公司,简直难如登天。
他把这个难题交给了办公室主任何春。
何春跑了一圈,反馈回来的消息更让人沮丧:省公司近期没有招聘计划;隔壁江城公司倒是有几个销售岗位的空缺,但都是需要跑业务、有业绩考核的代理人序列,于敏的老公显然干不了,也肯定不会去。
“李总,不是我不尽力,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何春搓着手,一脸为难,“除非,特事特办,硬塞到咱们公司哪个闲散部门或者五级机构去(营销服务部),但那样的话,于经理那边……能满意吗?”
李文轩当然知道于敏不会满意。于敏要的是体面、清闲、待遇好的位置,是要还她一个大大的人情,而不是随便打发了事。
办不好这件事,在于敏那里,他就是“不会办事”,之前的“功劳”大打折扣不说,很可能还会结下梁子。
于敏作为他的财务经理,若是在某些单位或者场合“无意”中说上几句,对他李文轩的影响将是致命的。
这两件事,像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比面对监管检查时更加焦虑。
检查好歹有明确的规则和边界,而这两件事,则完全是在灰色地带、人情泥潭里打滚,每一步都牵扯到复杂的关系、微妙的分寸和潜在的巨大风险。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陷入流沙的人,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他有时候甚至会闪过一个念头:早知道处理“后事”如此麻烦,当初还不如……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上了这条船,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相比之下,王兵这边的工作,反而显得“纯粹”和“简单”了许多。
在安泰人寿放弃陈述申辩后,王兵起草了行政处罚决定书,经过内部法制审核、领导签批等程序,最终正式印发。
他将处罚决定书送达安泰人寿平州中支,看着李文轩和龙香兰在送达回证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王兵知道,关于安泰人寿平州中支的这场现场检查,在官方的层面上,已经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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