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锁地狱,意志如钢**
短暂的喘息之后,是更残酷的器械训练。
“拿起你们的玩具!废物们!”“阎王张”指着地上更大一号的石锁,狞笑着,“挺举!五十次!动作不标准,重来!落地声响超过老子规定,加十次!”
木子伊看着那更巨大、棱角更分明的石锁,深吸一口气。肋下的剧痛和双臂的酸软在疯狂抗议。他双手抓住冰冷的握柄,粗糙的石面瞬间刺痛了掌心磨破的血泡。
“起——!”他低吼一声,调动全身残存的力量,腰腹核心紧绷,双腿如同扎根般发力!石锁离地,伤口被剧烈拉扯,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他眼前一黑,石锁在胸口位置剧烈摇晃,眼看就要脱手!
“废物!腰是豆腐做的吗?!”“阎王张”的咆哮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熟铜棍带着恶风,“啪”地一声抽在他身旁的地面上,溅起的碎石打在他腿上,生疼。
不能倒!木子伊咬破舌尖,一股腥咸的味道和剧痛刺激得他精神一振!他怒吼一声,硬生生将摇晃的石锁稳住,然后猛地举过头顶!手臂的肌肉在疯狂颤抖,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汗水混着血水,沿着手臂蜿蜒流下。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举起,都像是在对抗一座大山,每一次放下,伤口都在被反复撕裂。周围的哀嚎和铜棍抽打皮肉的声音仿佛成了背景音。他的世界只剩下沉重的石锁、撕裂的痛楚和那几乎要将灵魂碾碎的意志对抗。
当他终于完成第五十次,将石锁扔下的瞬间,双臂已经失去了知觉,眼前一片血红,几乎要栽倒在地。他强撑着没有倒下,只是剧烈地喘息着,汗水如同瀑布般流淌。
“哼,倒是块硬骨头。” “阎王张”走过他身边,丢下一句听不出是褒是贬的话。几个同样完成训练的新兵看着木子伊血染的肩头和手臂,眼中第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漠然或嘲讽,而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警惕。
**枪锋寒芒,暗藏锋芒**
下午,寒风更烈。校场一角,冰冷的兵器架上,一排排丈二长的黑色铁枪如同沉默的森林,枪尖闪烁着幽冷的寒芒。
“长枪,百兵之贼!一寸长,一寸强!在黑旗营,它就是你爹娘之外最亲的东西!”“阎王张”手持一杆普通铁枪,随意一抖,枪尖瞬间炸开七八朵碗口大的枪花,撕裂空气发出“呜呜”的厉啸!那精准、狠辣、迅捷如电的动作,让所有新兵倒吸一口凉气。
“稳!腰马合一,臂如铁铸!枪出如龙,不动如山!”
“准!眼到!心到!枪到!指哪扎哪,分毫不差!”
“狠!一枪既出,有死无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给老子记牢了!”
讲解简单粗暴,却直指核心。木子伊忍着全身肌肉的酸痛和伤口火烧火燎的痛楚,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他曾在生死搏杀中用过长枪,深知其威力。但“阎王张”展示的,是更纯粹、更高效、更契合战阵的杀戮技艺!
“现在,给老子练!基础突刺!一千次!动作变形者,藤鞭伺候!” “阎王张”一声令下,新兵们立刻端起沉重的铁枪。
“杀!” 木子伊低吼一声,腰胯下沉,力从地起,贯通脊椎,传递到手臂,猛地刺出!动作标准,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但肋下的剧痛让他的腰腹无法完全绷紧,枪尖在刺到极限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颤抖。
“停!” “阎王张”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冰冷的声音带着审视,“丙字七号,木二!出列!”
木子伊心中一紧,收枪站定。
“阎王张”围着他转了一圈,毒蛇般的目光扫过他因伤痛而略显僵硬的腰背和手臂:“有点底子,杀过人的味道。不过…”他手中的熟铜棍毫无预兆地、带着恶风点向木子伊的肋下伤处!
木子伊瞳孔骤缩!完全是本能反应,他身体猛地一拧,脚下步伐交错,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足以让他伤上加伤的一点!动作虽然狼狈,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和实战本能!
“阎王张”的棍子停在半空,凶戾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反应不错。可惜,腰是废的!动作是僵的!”他猛地提高音量,对着所有新兵吼道:“都看好了!这个废物,就是你们的反面教材!光有杀人的心,没有杀人的身板,上了战场就是给人送军功的肉靶子!”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尤其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狠的壮汉(绰号“疤脸刘”),看向木子伊的目光充满了不屑。
“现在!”“阎王张”的铜棍指向木子伊,“把你那套花架子,给老子完完整整耍一遍!让这些废物看看,什么叫中看不中用!”
木子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身体的剧痛。他知道,这是下马威,也是考验。他走到场中,握紧冰冷的枪杆。脑海中闪过子山月清冷的面容,闪过王猛拍他肩膀的温度,闪过枫树林那染血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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