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平台上 只剩下 陆昭衍一行人,以及 那座 干涸的 血泉 和 化为飞灰的 尸山。
危机,就以这种 近乎碾压的方式,解除了。
秦绛的虚影晃动了一下,光芒黯淡了几分,似乎刚才的爆发消耗巨大。她缓缓飘到陆昭衍面前,虚幻的手掌轻轻抚过他被黑袍人骨刃划伤、依旧在渗血的伤口。
一股温暖、精纯的 力量 涌入,伤口 处的 邪毒 瞬间 被净化,血肉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开始愈合。
“……疼吗?”她轻声问,语气中满是心疼。
陆昭衍摇摇头,痴痴地看着她:“不疼……只要你没事,怎样都不疼。”
秦绛的虚影微微一顿,似乎有些羞涩,轻声道:“……这次……多亏了你……那决绝的一掷,引动了我沉睡最深处的皇殒本源……也让我……冲破了最后一道记忆封印……”
她抬起头,望向棺山深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我全都想起来了……我的身份……我的过去……以及……这座棺山……与我……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昭衍心中一震,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座山……”
秦绛打断他,虚影看向昏迷的张清云和虚弱的墨渊、百灵,柔声道:“……先救治张道长他们吧。此地不宜久留,刚才的动静太大,恐怕已经惊动了更深处的存在。我们边走边说。”
陆昭衍强压下心中的疑问,连忙点头。他先与墨渊、百灵一起救治重伤昏迷的张清云。秦绛的虚影则悬浮在一旁,虽然无法直接出手,但她散发的淡淡皇殒气息,似乎有安抚灵魂、驱散邪气的奇效,让张清云的伤势稳定了不少。
简单处理后,众人不敢停留,立刻沿着山路继续向上行进。
路上,秦绛的虚影依偎在陆昭衍身边(尽管是虚幻的),开始缓缓讲述那段被尘封的惊天秘辛。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刻骨的悲伤与仇恨。
“……棺山,并非简单的极阴之地。它在远古时代,曾是一处……陨落之地。”秦绛的第一句话,就让陆昭衍心头巨震!
“……陨落的……并非寻常仙神,而是一位……触犯天条、被剥夺神格、打落凡尘的……古皇。”秦绛的虚影望向山巅,眼神缥缈,“……那位古皇,身负极大怨气与不甘,其陨落时散发的皇殒死寂之气,侵蚀了整片山脉,使之化为绝地,也成为了一些邪魔外道觊觎的力量源泉。”
陆昭衍瞬间明悟:“所以……你的‘皇殒’本源……”
秦绛点点头:“……我景国先祖,据传便是那位古皇的一支微末血脉。我出生时,便带有极其稀薄的皇殒气息,被视为不祥……这也是为何我幼年多舛,最终遭逢大难。而那块‘同心玉’,以及后来陆老前辈的封印,都是为了压制和温养我这道本源,避免被邪祟感知或反噬自身。”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如今看来,当年陷害我外公、追杀我的势力,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权位……他们更深层的目的,很可能是我身上的这道‘皇殒’本源,以及……这座棺山深处,那位古皇可能留下的……遗产或力量!”
真相,如同拼图,一块块拼接起来!爷爷的失踪,父亲的诅咒,秦绛的遭遇,地母教、傩面真主乃至刚才那些黑袍人的窥伺……一切似乎都指向了棺山深处那陨落古皇的秘密!
陆昭衍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但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他紧紧握住拳头(尽管握不住虚影),目光坚定地看向秦绛:“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秦绛的虚影转过头,深深地“看”着他,淡金色的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情感,有感动,有依赖,更有一种并肩而立的决绝。她轻轻颔首,虚幻的手与他的手叠在一起(尽管没有实质触感)。
“……嗯,一起。”
两人的灵魂,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共鸣与契合。棺山的秘密,古皇的遗产,邪祟的阴谋……这一切,都将由他们共同揭开。
山路前方,雾气更加浓郁,隐约传来更加诡异的声音,仿佛有巨大的阴影在雾中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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