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桥收敛起在爷爷面前的全部锋芒,整理了一下衣领,朝着书房走去。
如果说爷爷苏振国的院子是让人心静的“禅院”,母亲林雅的客厅是让人放松的“温室”,那父亲苏明哲的书房,就是一座纪律严明的“军营”。
“咚、咚。”
苏云桥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不等里面回应,便径直推门而入。
书房里,烟雾缭绕。
苏明哲正坐在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眉头紧锁,手里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
他面前摊开着一堆文件,看封面,赫然是《关于汉东省国有资产流失问题的初步调研报告》。
听到开门声,苏明哲抬起头。
他就是苏云桥的父亲,现任西川省省委书记,苏明哲。
一个典型的“技术型”高官,严谨、刻板、不苟言笑,身上有着浓重的学者气息和上位者的威严。
当他看到苏云桥那副略显随意的姿态时,眉头皱得更深了。
“回来了。”
苏明哲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爸,听说您最近很忙。”
苏云桥拉开他对面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下。
“没规矩。”苏明哲斥了一句,但也没多说,只是掐灭了烟头。
“学校的事忙完了?别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给你爷爷丢人。”
“放心,毕业证稳稳当当。”苏云桥答道。
“那就好。”苏明哲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进行这场“父子谈心”。
“毕业了,有什么打算?是去你妈的公司,还是……”
“爸。”苏云桥打断了他,“我准备去汉东。”
苏明哲刚想端起茶杯的手,猛地僵在了半空。
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死死地盯住苏云桥,仿佛要看穿这个儿子的内心。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去汉东。”
苏云桥坦然地迎着父亲的目光,神情笃定,“您去汉东当‘一把手’,我去汉东,搞经济。”
“胡闹!”
苏明哲猛地一拍桌子,那杯刚泡好的茶水都震了出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云桥看着父亲这副“意料之中”的震怒,反而笑了:“我当然知道。您去当‘父母官’,我去当‘投资商’。我们父子联手,把汉东这个全国垫底的省份给盘活,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好事?”
苏明哲气得笑了起来,“苏云桥,你是不是在京华当‘顽主’当昏了头?你知不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我是去‘整顿吏治’、‘刮骨疗毒’的!”
“汉东那个地方,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前脚刚上任,你后脚就跟着我妈的资本‘杀’过去,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你让京华那帮人怎么议论我苏家?”
“‘官商勾结’!‘裙带关系’!‘利益输送’!”
苏明哲越说越激动,指着苏云桥的鼻子:“这十二个字,就足够把我钉死在汉东,你明不明白!”
苏明哲的担忧是完全合理且现实的。
他这种“空降”的一把手,本就是去当“孤臣”的,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而苏云桥这个“顽劣”的儿子,简直就是他政治生涯中最大的“变量”和“雷区”。
“爸,您先别激动。”苏云桥依旧平静。
“我能不激动吗?我告诉你,苏云桥,你哪都不许去!老老实实待在京华,或者去你妈的欧洲分部,总之,不许你踏入汉东一步!”
苏明哲下了死命令。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这就是他们父子的相处模式。
没有温情脉脉,只有简单直接的命令与……抗拒。
苏云桥沉默了几秒钟,缓缓开口:“爸,您觉得,我是去给您‘惹事’的?”
“难道不是吗?”苏明哲反问。
“您错了。”
苏云桥摇了摇头,“您是‘孤臣’,没错。但‘孤臣’,就更需要‘外援’。而且必须是信得过、有实力、还不会背叛你的‘外援’。”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自己的父亲。
“您在汉东要搞改革,要修路、要建新区、要盘活那些半死不活的国企。请问,钱呢?”
“您要去招商引资。那些外地的商人,是信您这个新来的省委书记,还是信赵立春那些‘地头蛇’?”
“您要推行新政,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怎么办?”
苏云桥一连三问,问得苏明哲哑口无言。
“而我,”苏云桥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我就是您最强的‘外援’。”
“您需要钱,我妈的商业帝国,就是汉东最大的‘金库’。您要政绩,我就用‘阳光资本’,给您打造出一个全国标杆的‘高新产业园’。”
“至于您担心的那十二个字……”
苏云桥嗤笑一声,“爸,您是不是忘了,我姓苏,但我的钱,姓‘林’。”
苏明哲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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