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三人来到一个繁华的江南小镇。恰逢集市,人声鼎沸。魏无羡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扎进人堆,对各种小吃玩意充满了好奇。蓝忘机和江澄只得跟在后面,一个负责付钱,一个负责皱眉。
在一个卖糖画的摊子前,魏无羡非要摊主照着他的陈情笛画一个,难为得摊主满头大汗。这时,几个地痞模样的汉子挤过来,见魏无羡面容俊俏,衣着不凡,便想寻衅调戏。
为首一人刚伸出手,想拍魏无羡的肩膀,手腕就被一只冰冷如铁钳般的手牢牢抓住。江澄不知何时已站在魏无羡身侧,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紫电鞭虽未现形,但周身散发的戾气让那几个地痞瞬间腿软。
几乎同时,另一侧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魏无羡往后轻轻带了一步,蓝忘机已护在他身前,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人,虽未言语,但那无形的威压让地痞们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
魏无羡叼着刚画好(虽然不太像)的糖画笛子,眨眨眼,看看左边面沉如水的江澄,又看看右边神色淡然的蓝忘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肩膀撞了撞两人:“行啊你们,够默契的!”
江澄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尽惹麻烦!”
蓝忘机则默默将他往自己身边又带近了些。
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守护彼此,早已成为一种本能。
月余的同行,游历了名山大川,也经过了寻常巷陌。一路上的打打闹闹、并肩作战、甚至偶尔的争吵,都像是一条条无形的丝线,将三人更加牢固地编织在一起。
江澄不再总是绷着脸,偶尔也会被魏无羡的无赖行径气笑,甚至会跟蓝忘机讨论几句剑法心得。蓝忘机的话依旧不多,但面对魏魏无羡的胡闹和江澄的硬邦邦,他眼底的温和与纵容越来越明显。魏无羡依旧是粘合剂,插科逗趣 ,却也细心地将两人拉得更近。
前方已是云梦地界,莲花坞在望。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江澄停下脚步,恢复了江大宗主的派头,对蓝忘机和魏无羡道,“云梦还有一堆事等着我。”
魏无羡笑嘻嘻地勾住他肩膀:“这就赶我们走了?不喊我们去莲花坞坐坐?阿凌肯定想我们了!”
江澄拍开他的手:“想得美!赶紧回你的云深不知处去!”语气虽冲,却没了往日的尖刺。
蓝忘机对江澄微微颔首:“保重。”
江澄看着他们,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说了一句:“……你们也是。”然后,转身,紫衣身影消失在通往莲花坞的路上,步伐坚定。
魏无羡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头对蓝忘机说:“蓝湛,咱们也回家吧。”
“好。”
山河依旧,故人如初。历经风雨,沉淀下来的是无需言说的信任与牢不可破的情谊。他们的路,还很长,但无论走向何方,都知道彼此会在身后就足矣!
蓝忘机与魏无羡回到云深不知处已近一月。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宁静,白日里蓝忘机处理宗务,魏无羡或去后山看看小兔子,,或去捣鼓他的新发明,晚上两人在静室对弈、看书,偶尔江澄会传讯来,内容从不外乎是抱怨宗务繁忙,字里行间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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