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越来越大,黑色的阴气几乎要将整个石室淹没,邪祟的嘶吼声像无数把尖刀刺入耳膜,震得陆七耳膜生疼。他按照父亲笔记里手绘的石室地图,指尖在冰冷的石壁上快速摸索,终于在石室西北角的石壁上摸到一处凹陷——正是暗门的机关。他用力按下机关,石壁“咔嚓”一声向内凹陷,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密道。
密道的墙壁上刻满了鱼凫时期的符文,符文在阴气的浸染下泛着淡淡的黑光,陆七掏出打火机点燃最后一根艾草绳,微弱的火光映照着符文,隐约能看到上面记载着鱼凫先祖封印阴阳裂隙的往事。他不敢停留,沿着密道快速奔跑,密道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腐朽的气息,脚下的碎石不时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里的古老与凶险。
跑了约莫一刻钟,前方终于透出光亮,那是通往青城山后山的出口。陆七加快脚步冲出密道,刚站定身子,身后就传来“轰隆”的巨响,整个幽骨洞开始剧烈坍塌,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将密道入口彻底封堵,扬起的灰尘呛得他剧烈咳嗽。他回头望去,原本的山洞入口已经被碎石掩埋,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废墟,仿佛幽骨洞从未存在过。
陆七瘫坐在青城山后山的草地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肩膀的伤口在奔跑中被牵扯得剧痛难忍,鲜血已经浸透了包扎的布条,顺着胳膊滴落在草地上,染红了一片青草。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信号格终于从无变有,电量也只剩下可怜的百分之五。他赶紧拨通陈叔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陈叔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七?你怎么样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消息?”
“陈叔……我在青城山后山……幽骨洞塌了……父亲他……”陆七的声音沙哑哽咽,话没说完就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陈叔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凝重:“你先在原地等着,别乱动,我马上开车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陆七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夜风带着凉意吹过,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摸出怀里的青铜令牌和父亲的笔记本,令牌上的守夜人标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笔记本的最后一页还残留着父亲的血迹。他想起父亲被拖入裂隙前最后的叮嘱“守护好蓉城”,心里满是愧疚与坚定——他没能救回父亲,但他一定会完成父亲的嘱托。
约莫一个小时后,远处传来汽车的灯光,陈叔开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赶来了。他看到浑身是伤的陆七,赶紧下车跑过来:“小七,你没事吧?快上车,我带你去医院。”陆七摇摇头,虚弱地说:“不用去医院,先回忘忧茶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车子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陆七靠在副驾驶座上,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幽骨洞中的一幕幕——变异的尸骸、恐怖的骨蛊本体、父亲扭曲的身影、闭合的裂隙……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有余悸。陈叔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陆明他……真的没出来吗?”
陆七睁开眼睛,眼眶通红:“他被阴阳裂隙吸进去了,裂隙最后闭合了……但他扔给我这个。”他将青铜令牌递给陈叔,陈叔接过令牌,看到上面的守夜人标志,脸色瞬间变了:“这是守夜人联盟的‘镇魂令’,只有核心成员才有!没想到陆明他……竟然是守夜人!”
回到蓉城时,已是凌晨三点,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零星的路灯亮着。忘忧茶馆的灯还亮着,温暖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像是黑暗中的一盏灯塔。陈叔扶着陆七走进茶馆,给了他一杯热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处理一下伤口。”
陆七坐在熟悉的木椅上,看着茶馆里熟悉的陈设——墙上挂着的老照片、柜台后摆放的茶叶罐、角落里的老旧收音机……这里是父亲留下的地方,充满了回忆。他打开父亲的笔记本,翻到夹着青铜令牌的那一页,突然发现令牌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父亲和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的合影,两人站在三星堆遗迹的入口前,笑容灿烂。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三星堆祭祀坑,镇魂钟藏于青铜神树之下,守夜人‘玄’字小队接应。”
“这是……”陆七激动地拿起照片,陈叔刚好拿着医药箱过来,看到照片后说:“穿制服的男人是守夜人联盟成都分部的负责人,代号‘玄老’。陆明当年就是和他一起加入守夜人的,后来为了调查蛇母教的阴谋,才假装失踪。”
陆七这才明白,父亲的失踪并非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调查。他看着照片上父亲的笑容,心里更加坚定了找到镇魂钟的决心。陈叔一边为他处理伤口,一边说:“阴阳裂隙是守夜人联盟的最高机密,千年前由鱼凫先祖联合守夜人封印,蛇母教的目的就是打开裂隙,释放里面的邪祟,统治世界。镇魂钟是唯一能彻底关闭裂隙的法器,必须尽快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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