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子午峪的地脉雾还没散,像掺了墨的糊在山坳里。陆七嚼着最后半块青稞饼,把青铜铭牌拍在掌心:“走了走了,跟老祖宗的古墓比划比划——谁要是被幻境吓尿,回来请全队喝冰峰。”豆花抱着雪域灵獒,把绒布塞进包里:“陆小哥你才会吓尿!灵獒都比你勇敢!”灵獒配合地“嗷呜”一声,尾巴甩得像小风扇。
古墓入口藏在一道瀑布后面,水流砸在岩石上溅起的水花,都带着淡紫色的阴煞。沈墨用纯阳锁链缠住瀑布两侧的树干,“哗啦”一声扯出个缺口:“里面的石门符文在发烫,小心点。”众人钻进去,果然见一扇丈高的青石门挡路,门上刻满扭曲的鱼凫符文,符文缝隙里渗着黑气,像爬满了细小的黑虫。
“这符文跟铭牌上的纹路能对上,但多了层阴煞罩。”父亲掏出雪玉符,白光刚碰到石门就被弹开,“妈的,阴煞把护墓符文改成陷阱了。”陆七突然把青铜铭牌按在石门上,铭牌的金光“滋啦”一声啃咬着黑气:“丹增,借你的金刚杵用用!”他抓过杵,照着铭牌光芒最盛的地方狠狠砸下去——“砰!”符文像玻璃般裂开,黑气尖叫着散成烟。
石门缓缓推开,一股带着青铜锈味的冷风扑面而来。里面不是预想的甬道,而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地面铺着刻满符文的青石板,中央立着个半人高的石台,台上摆着个青铜钟——正是村民听到的钟鸣来源。可没等众人细看,青石板突然亮起,符文连成一片光网,把所有人罩在里面。
“操,是幻境!”陆七甩了甩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芦苇荡里,远处的河面上漂着艘独木舟,舟上坐着个穿兽皮的男人,脸上画着鱼凫纹,手里握着跟他同款的青铜铭牌。“小子,终于有人能破我设的门了。”男人开口,声音像揉了把沙子,“我是鱼凫第七代首领,你手里那牌,是我传下去的。”
陆七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祖宗?”男人嗤笑一声:“别叫得这么亲热,能不能当我后人,得看你过不过得了我这关。”话音刚落,芦苇荡里突然钻出无数阴煞凝成的“鸦人”,尖嘴利爪朝着陆七扑来。“搞偷袭是吧!”陆七甩出镇魂铜钱,金光像刀子般劈碎最前面的鸦人,“爷爷说护脉要寻镇脉鼎,你倒是给个提示啊!”
“鼎在墓最深处,但得先过三关——符文、幻境、阴煞王。”男人坐在舟上不动,看着陆七打斗,“刚才那石门符文,是我留的第一道筛子,能破它说明你有鱼凫血脉;现在这幻境是第二道,考你能不能分清传承和煞气。”陆七一边用青铜铭牌挡着鸦人的爪子,一边喊:“这他妈哪是考啊!是想把我拆了下酒!”
突然,远处传来豆花的尖叫。陆七心里一紧,发现幻境开始扭曲——芦苇荡变成了古墓的石台,豆花被青石板上的符文缠住脚踝,黑气正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你妈的阴煞还会搞偷袭!”陆七猛地催动血脉,青铜铭牌金光暴涨,像个小太阳般炸开,鸦人和幻境瞬间消散。他冲过去扯开缠在豆花腿上的黑气,骂道:“没事吧?下次被缠了就喊灵獒咬它!”豆花点点头,眼泪汪汪的:“灵獒刚才救我了,它咬了黑气一口!”
众人都从幻境里醒过来,青石板上的符文已经黯淡了些。丹增喘着气:“刚才那幻境里的首领,是鱼凫族的?”父亲点头:“他说镇脉鼎在墓最深处,还有两关要过。”沈墨握紧短刀,警惕地看着墓道深处:“阴煞王应该就是第三关了,刚才幻境里的鸦人,估计是它的分身。”
陆七摸了摸青铜铭牌,刚才祖宗的话还在耳边响。他踹了踹青石板,骂道:“老祖宗也太狠了,给提示还要揍我一顿。”豆花小声说:“陆小哥,灵獒好像发现什么了。”众人看去,只见灵獒正对着墓道深处低吼,狼牙吊坠的蓝光闪个不停——墓道尽头,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大家伙正朝这边来。
“来了!”陆七把青铜铭牌举在胸前,地脉之心在怀里发烫,“沈墨带影组守住两侧,丹增准备咒文,爸跟我走前面!今天不管是祖宗留的关,还是阴煞王,都得把它砍破!”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浑身裹着黑气的巨影出现在墓道口,两只眼睛像烧红的炭球。陆七咧嘴一笑,露出点痞气:“妈的,长得这么丑,也敢来守老祖宗的墓?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喜欢我在四川送外卖:捉鬼日记请大家收藏:(m.2yq.org)我在四川送外卖:捉鬼日记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