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方向的威胁暂时消失了,但走廊里弥漫的血腥味和诡异的红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凌昭,危险远未结束。张奶奶的啜泣声在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让人心烦意乱。
“别哭了!”凌昭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不耐和冷硬,“哭解决不了问题,想把那东西再引过来吗?”
张奶奶被她的语气吓到,猛地噎住,惊恐地看着她,不敢再出声,只是肩膀还在不停地发抖。
凌昭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烦躁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她把这归咎于肾上腺素飙升。她重新拿起那个铁病历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必须搞清楚现状。那冰冷的声音说的“副本”、“处方笺”到底是什么?还有刚才那个诡异的“王医生”……
虽然他很不讨喜,但是还是要找一下的,万一还没死呢。
“你……”凌昭看向缩在地上的张奶奶,尽量让语气平和一些,“刚才看到他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张奶奶哆哆嗦嗦地回忆:“我、我就听到隔壁床的老李好像起来出去了……然后,然后就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拖地……我、我害怕,就想找护士小姐你……灯就突然变红了……”
隔壁床的老李?凌昭记得那是个腿脚不便的老人。拖地的声音?
她的目光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在血红色的灯光下,地板反射着油腻的光泽,但似乎……太过干净了?夜间应该有的细微灰尘和脚印都不见了,干净得像是被什么舔舐过一样。
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她蹲下身,用手指轻轻蹭了一下地面指尖上没有灰尘,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粘腻感。
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仁爱医院。
“待在这里,别出声,也别乱跑。”凌昭对张奶奶嘱咐道,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她需要获取更多信息,护士站是相对熟悉的环境,暂时作为据点。
她开始快速翻找护士台的抽屉和柜子。常用的护理器械、药品、记录本都在,但所有电子设备依旧瘫痪。她找到了一支老式的按压式手电筒,幸运的是,按下开关后,一束昏黄的光柱亮了起来,虽然微弱,但在这片血光中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
有了光,她胆子稍壮了一些。她用手电照射走廊深处,光柱无法穿透那片浓稠的红色黑暗,反而更添了几分未知的恐怖。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不是张奶奶,声音更年轻,似乎是个女孩。
凌昭握紧手电和病历夹,对张奶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摸去。
声音来源于一条通往备用楼梯间的短走廊,那里通常堆放一些闲置的医疗设备,平时很少有人去。呜咽声就是从一堆盖着白布的旧床架后面传来的。
凌昭慢慢靠近,手电光扫过白布。
“谁在那里?”她压低声音问道。
呜咽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压抑的呼吸声。
“我、我是医院的病人……救命……”一个细弱的女声从白布后传来,带着浓浓的哭腔。
凌昭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警惕地用手电光打量着四周环境。确认没有明显的危险后,她才用病历夹小心翼翼地挑开一角白布。
白布后面,缩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孩,大约十七八岁,脸色惨白,眼睛哭得红肿,正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看到凌昭身上的护士服和手电筒,她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切地想要爬过来。
“别动!”凌昭低喝一声,光线快速在女孩身上扫过。病号服干净,没有血污,脚上是白色的病房拖鞋,眼神虽然恐惧,但看起来是正常的活人的眼神。
“你怎么在这里?”凌昭问,依旧保持着距离。
“我不知道……我晚上睡不着,想出来走走透透气……结果灯一下就变红了,然后、然后我听到好多奇怪的声音,我好怕,就躲到这里来了……”女孩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护士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是不是遇到恐怖袭击了?”
看来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卷入者。凌昭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但心底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那冰冷的“副本”提示,显然不是针对她一个人的。
“暂时安全,跟我回护士站。”凌昭言简意赅,示意女孩出来。
女孩如蒙大赦,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出来,紧紧跟在凌昭身后,仿佛她是唯一的依靠。
两人回到护士站,看到又多了一个人,张奶奶似乎安心了一点,但恐惧依旧写在脸上。
凌昭把两个幸存者安置在护士台后面相对隐蔽的角落,自己则靠在台边,一边注意着走廊的动静,一边试图从她们口中拼凑信息。
年轻女孩叫小悠,是内科病房的轻症患者。她和张奶奶的经历类似,都是在变故发生时处于清醒状态,然后遭遇了各种无法理解的诡异现象——除了变色的灯光和消失的出口,小悠还说她看到了墙上闪过“不该有”的人影,听到了婴儿房传来空荡荡的摇篮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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