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哀求声还在继续,一声声“救命”和“穿黑布鞋的清洁工”像钩子一样,试图撬开配药室坚固的金属门。
凌昭面无表情地看着门板,仿佛能透过金属看到外面那个声音的主人。乔任梁则紧抿着嘴唇,镜片后的眼神飞速闪烁,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理性告诉他,规则必须遵守,尤其是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开门风险极大。但门外那声音描绘的细节(黑布鞋清洁工)又似乎与获得的守则信息吻合,这极大地增加了她是真人的可能性。见死不救,违背他的道德准则。
“怎么办?”凌昭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陈述一个难题。
乔任梁没有立刻回答。他深吸一口气,凑近门缝,用极低的声音对外面说道:“你怎么证明你是人?你怎么知道黑布鞋清洁工?”
门外的哭泣声停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里面的人会这么问。随即,她更加急切地、语无伦次地回答:“我、我是住院的病人……我叫小敏……内科三床的……那个清洁工……他、他没有脸!他的拖把桶里……装的不是水……是红的!他一直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看到我就追!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们信我!”
细节更加丰富,听起来无比真实。尤其是“拖把桶里是红的”这个细节,让人瞬间联想到那浓重的血腥味。
乔任梁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他看了一眼凌昭,眼神里流露出挣扎。
凌昭却突然冷笑了一下,也用不大的声音对着门外说:“哦?内科三床?你主治医生姓什么?”
门外瞬间沉默了下去。
几秒钟后,那个声音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响起:“我……我刚入院不久……不、不记得了……好像是姓王?还是李?护士姐姐,你先开门好不好?他快过来了!我听到脚步声了!”
漏洞!
凌昭虽然只是实习护士,但对科室床位和主治医生的大致情况还是有基本了解的。内科三床的病人根本不是年轻女孩,而是一个中年大叔!主治医生也既不姓王也不姓李!
乔任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刚才那一点怜悯和挣扎瞬间被警惕所取代。
“滚。”凌昭对着门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门外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种低低的、扭曲的、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咯咯笑声取代了哀求。
“嘻嘻……嘻嘻嘻……被识破了呢……”
声音不再伪装,变得尖利而充满恶意。
“不开门……没关系……”
“那就……一起玩吧……”
话音落下,一种沉重的、湿漉漉的拖拽声开始在门外来回响起刺啦——刺啦——伴随着某种液体不断滴落的声音。
嗒…嗒…嗒…
它在门外徘徊不去!
凌昭和乔任梁的心都提了起来。他们不确定这扇金属门是否能完全挡住外面的东西。
乔任梁迅速将桌子推过来,抵在门后。凌昭则握紧了唯一的“武器”——那个已经有些变形的铁病历夹,死死地盯着门闩。
拖拽声和滴水声持续着,仿佛永无止境,折磨着两人的神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电筒的光线又黯淡了一些。
突然,拖拽声停止了。
走了?两人刚升起一丝希望。
“砰!!”
一声巨大的撞击猛地砸在金属门上!整个门板都向内凸起了一块!门闩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砰!!砰!!!”
接连不断的疯狂撞击接踵而至!那东西似乎力大无穷,完全不顾忌声响,一心想要破门而入!
金属门在狂暴的撞击下剧烈震颤,门框周围的墙灰簌簌落下。门闩扭曲变形,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顶住门!”乔任梁低吼一声,用身体死死抵住被撞得不断震动的桌子。凌昭也立刻上前帮忙。
但外面的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有重锤砸在门上,震得他们手臂发麻,内脏都跟着翻腾!
“这样不行!门要破了!”凌昭喊道,目光快速扫视配药室,寻找其他出路或者武器。
配药室没有窗户,只有通风管道,但太小,根本无法逃生。
就在这绝望之际——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老式电话的尖锐铃声,毫无征兆地、突兀地在配药室里响了起来!
声音来源是墙角办公桌上那部早就应该失灵了的固定电话!
它的听筒此刻正躺在桌面上,铃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在这撞门声和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和不协调!
规则?新的规则被触发了?还是……别的什么?
外面的撞门声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停顿了一下,似乎那东西也被这意外干扰了。
乔任梁和凌昭都惊疑不定地看向那部响个不停的电话。
接?还是不接?
在这种地方,一部不该响起的电话,其危险程度可能丝毫不亚于门外那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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