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虚无缥缈、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戏曲哼唱,如同冰冷的蛛丝,轻轻缠绕在两人的心脏上,骤然勒紧!
声音源自那道厚重的、隔绝了舞台与后台的暗红色帷幕之后!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名角”,正在帷幕之后,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或者……对着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幽幽开嗓。
“小心!”乔任梁低喝一声,瞬间将警惕提升到极致,目光死死锁定的那道帷幕,手中的“武器”握得咯吱作响。
凌昭也迅速从刚才镜子的诡异幻觉中挣脱出来,全神戒备。这戏声的再次出现,意味着最大的危险即将来临。
哼唱声只响了一下便消失了,后台再次陷入那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但那种被注视、被等待的感觉却愈发浓烈,仿佛帷幕之后的“东西”正在调整状态,准备正式开场。
“不能待在这里!”乔任梁快速做出判断,“这后台太空旷,无处可躲!必须找地方隐蔽!”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杂乱的后台区域,最终锁定在那些巨大的、半开着的木质戏箱上。
“躲进去!”他当机立断,指着最近的一个大衣箱。箱子很大,足以容纳一人,里面塞满了柔软的戏服,或许能隔绝声音和视线。
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权宜之计!
凌昭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两人立刻行动。
乔任梁帮助凌昭迅速爬进一个衣箱,里面浓郁樟脑和旧丝绸的味道扑面而来。凌昭蜷缩起身子,用戏服尽量覆盖住自己,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缝隙用于观察和呼吸。
乔任梁则选择了旁边另一个稍小一点的箱子,同样藏了进去,盖上箱盖。
黑暗中,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帷幕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仿佛刚才那声哼唱只是他们的集体幻觉。
但那种无形的压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
就在凌昭几乎要怀疑是否判断失误时——
“哐啷啷啷——!”
一阵响亮而富有节奏的京剧锣鼓声毫无征兆地敲响了!唢呐、胡琴声随之而起,激昂高亢,瞬间充斥了整个后台空间!
开场了!
紧接着,那道沉重的暗红色帷幕,伴随着“吱嘎嘎”的令人牙酸的响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向两侧拉开!
透过衣箱的缝隙,凌昭能看到外面陡然亮堂起来!舞台上方的气灯(一种老式的照明灯)竟然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发出白晃晃的、刺目的光芒,将巨大的舞台照得亮如白昼!
然而,舞台上空无一人。
没有演员,没有乐队。
只有那些古老的乐器在自己奏响,锣鼓家伙自己在敲打!仿佛有一支看不见的乐队正在卖力演出!
这诡异至极的景象让凌昭头皮发麻!
激昂的过门音乐响彻一段时间后,曲调陡然一转,变得哀怨婉转,如泣如诉。
然后,一个身影,从舞台的侧面,迈着标准的台步,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华丽青衣戏服、水袖飘飘的“花旦”。
它脸上画着浓重精致的妆容,朱唇粉面,眼含秋水,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它的脸是一种毫无生气的、僵硬的木质质感!它是一个和后台木偶龛里差不多的——木偶!只是这个木偶更大、更精致,动作也更加流畅,几乎与真人无异!
它走到舞台中央,随着那无人演奏却自行响起的哀怨曲调,翩然起舞,甩动水袖,开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唱词模糊不清,但那调子凄冷悲切,充满了被抛弃、被背叛的无尽怨念,正是他们之前听到过的那种唱腔!
木偶花旦的表演投入而逼真,眼神流转,手势哀婉,仿佛真的将自己代入了那个悲情角色之中。
它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对着台下那看不见的“观众”,倾情演出。
而就在这时,凌昭惊恐地发现,自己藏身的衣箱,开始微微震动起来!
不!不是衣箱在震动!是她箱子里的那些戏服!那些柔软冰凉的丝绸、缎面戏服,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开始如同水草般缓缓蠕动,试图缠绕上她的手脚、脖颈!
她隔壁乔任梁的箱子里,也传来了极力压抑的挣扎和闷哼声!他显然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这戏箱本身就是陷阱!这些戏服才是真正的杀手!
凌昭猛地用力,试图挣脱那些越缠越紧的戏服!但戏服的力量大得惊人,而且柔软不受力,她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紧!冰冷的丝绸勒进她的皮肤,开始阻碍她的呼吸!
更要命的是,舞台上那木偶花旦的唱腔陡然拔高,变得更加尖锐凄厉!仿佛感受到了猎物的挣扎,唱词中那浓浓的怨毒之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
凌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不再试图徒劳地挣脱,而是集中起体内那股时灵时不灵的陌生力量,猛地向上——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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