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寂静,反而显得更加诡异。
而这声救命的钟鸣,并非来自外界。
而是来自乔任梁的外套口袋!
他猛地想起,之前整理那些从戏箱里找到的旧物时,他将所有东西都塞进了外套内侧口袋,其中似乎包括一个……小小的、铜制的、类似法铃或者镇魂铃的道具?当时只觉得是个不起眼的老物件,没想到……
他立刻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东西。那是一个比巴掌略小的古铜色铃铛,上面刻满了模糊的梵文或道家符箓,此刻正在他手中微微发烫,并且持续发出低沉的、若有若无的嗡鸣声。
是它!是这件不知来历的古物,在关键时刻自发护主,干扰了这里的怨念力场!
乔任梁又惊又喜,紧紧握住这救命的铃铛。
而被那钟鸣声正面冲击的凌昭,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猛地僵在原地!她眼中那疯狂的怨毒和杀意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迷茫和恍惚,身体晃了晃,软软地向前倒去。
乔任梁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发现她虽然虚弱无力,眼神涣散,但体温正在逐渐回升,那种非人的气息也减弱了很多。
“咳咳……”凌昭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了几口带着黑泥的唾沫,神智似乎慢慢回归,但依旧极度虚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刚……刚才……”她声音微弱,带着后怕的颤抖,显然对刚才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有模糊的记忆。
“没事了,暂时……”乔任梁将她扶到一块稍微干燥的岩石边靠坐着,自己则紧握着那枚还在微微发烫、嗡鸣的铜铃,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钟鸣声过后,石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幽蓝的光芒不再剧烈闪烁,而是恢复了那种恒定的、鬼火般的亮度。唱声和锣鼓声都消失了。那些白骨也重新沉寂下去,埋回黑泥之中。
但乔任梁能感觉到,那种庞大的、冰冷的怨念并没有消散,只是暂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蕴含正道力量的钟鸣声压制了下去,如同被激怒的毒蛇,暂时缩回了巢穴,正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更猛烈的反扑!
他手中的铜铃温度正在逐渐降低,嗡鸣声也越来越微弱。这显然是一次性的或者能量有限的保护,无法持久。
必须趁着这宝贵的间歇期做点什么!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石窟中心那白骨枯发搭建的诡异戏台,尤其是戏台正上方、那片散发着最强烈幽蓝光芒的结晶体!
声源!核心一定在那里!
那可能不仅仅是怨念的聚合点,也可能藏着离开这里的关键——无论是那所谓的“处方笺契约”,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你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乱动,尽量保持清醒!”乔任梁对虚弱的凌昭嘱咐道,然后将那枚已经不再发烫的铜铃塞进她手里,“拿好它,如果感觉不对劲,就用力摇响它!”
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但这是目前唯一能依仗的东西了。
凌昭虚弱地点了点头,紧紧攥住了那枚冰冷的铜铃。
乔任梁深吸一口气,再次踏入那没及脚踝的、冰冷粘稠的黑泥之中,艰难地朝着中央戏台走去。
越靠近戏台,那股无形的怨念压力就越大,空气也越发冰冷,仿佛能冻结血液。即使唱声已经停止,那种凝聚了无数痛苦的绝望气息依旧浓郁得让人窒息。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半埋在泥中的狰狞白骨,终于来到了那诡异的戏台之下。
离得近了,才更能感受到这戏台的邪异和亵渎。构成它的骨头大小不一,明显属于不同的个体,甚至能看到一些细小的、属于儿童的骨骼!那些枯黑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仿佛依旧带着死者最后的痛苦挣扎。
而戏台上方,那片幽蓝色的结晶体并非岩石,而是一种……类似于巨大琥珀或能量凝结体的东西!它内部幽蓝光芒流转不定,隐约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
乔任梁强忍着不适和恐惧,攀上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戏台。脚下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他凑近那片最大的、光芒最盛的结晶体,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幽蓝光芒,仔细向内部看去——
只见那晶莹剔透的结晶体内部,并非空无一物!
那里……静静地悬浮着一件东西!
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火红色的、绣着金色凤凰纹样的……戏服!
正是他在后台箱底看到的那件!那件让凌昭反应剧烈的戏服!
它怎么会在这里?被封印在这怨念核心之中?
而就在这件戏服的胸口位置,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个蝇头小楷的名字——
“凤仪”。
凤仪?
这似乎是一个艺名。
就在乔任梁试图看得更清楚时——
他手中的手电筒,发出了最后几下无力的闪烁,光线急剧暗淡,最终“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只有那片近在咫尺的幽蓝结晶体,散发着冰冷诡异的光芒,映照着乔任梁瞬间变得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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