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已经泛黄,质地高级,边缘有些卷曲磨损。上面是用毛笔书写的字迹,铁画银钩,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残忍。内容并非药方,而是一句简短的命令:
“今宵《惊梦》一折,旦角玉梨香,需‘淋漓尽致’,以飨众宾。落款是一个清晰的、朱红色的私人印章,姓氏笔画嚣张。”
这就是所谓的“院长处方笺”!
这就是那份决定了他人生死的“手谕”!
冰冷的怨气瞬间从纸张上弥漫开来,让周围的温度骤降。盒子里的绸缎仿佛也感受到了痛苦,微微蜷缩。
同时,所有幸存者脑中响起了提示:
“关键物品‘院长处方笺’已获取。”
深紫色的丝绒盒子静静躺在乔任梁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掌中,那张泛黄的、写着残忍命令的“处方笺”如同有生命般,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和几乎凝成实质的怨念。
“拿到了……我们拿到了!”眼镜男激动得声音变调,几乎要喜极而泣。小雅也捂着嘴,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希望。
然而,乔任梁和凌昭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
提示音只说了“已获取”,并没有说“任务完成”。而且,那股笼罩在暗格中、甚至整个戏院的诡异压力,不仅没有随着“处方笺”的被发现而消散,反而骤然加剧了!
空气粘稠得如同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阻力,吸入肺里的满是陈腐的血腥和绝望的味道。恶臭几乎升级成了具有攻击性的毒气,灼烧着他们的鼻腔和喉咙。
“不对……”乔任梁沉声道,警惕地环顾四周,“太安静了。”
是的,太安静了。从他们进入暗格到现在,除了那诡异的旁白和机关运作声,再没有其他动静。没有袭击,没有幻觉,这本身就不正常。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所有隐藏的恶意都在暗中积蓄,等待着最终爆发的时刻。
凌昭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种强烈的、被锁定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有无数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死死地盯住了他们——更准确地说,是盯住了乔任梁手中的那个盒子。
“这东西是怨念核心,”凌昭的声音有些发紧,她感到体内的某种东西似乎也被那纸张上的怨气隐隐牵引,泛起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涟漪,“拿在手里就跟举着个靶子没区别。”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
“咯咯咯……”
一阵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是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灰尘和碎屑开始从他们头顶的戏台地板缝隙中簌簌落下。
“上面……上面有东西!”小雅惊恐地指向头顶。
手电光立刻向上扫去。只见透过木板的缝隙,隐约可见许多双脚正在戏台上方移动!那些脚,有的穿着老旧的布鞋,有的穿着沾满污渍的戏靴,有的甚至光着,苍白浮肿……它们杂乱无章地移动着,踩得台板吱呀作响,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
仿佛有一整支无声的、充满怨毒的队伍正在他们头顶徘徊。
紧接着,四周的台柱和木板墙壁也开始发出异响。那些深色的、早已干涸的污渍,此刻仿佛活了过来,开始缓缓地、如同拥有生命般向外渗透、蔓延,颜色变得越发鲜红刺目,逐渐勾勒出扭曲的、人形的轮廓……仿佛当年惨死于此的人们,正挣扎着要从木头里爬出来!
暗格的空间本就极其狭小,此刻更如同一个正在迅速缩小的棺材,要将他们彻底困死、挤压碾碎在其中!
“快出去!”乔任梁低吼一声,将丝绒盒子紧紧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拉起几乎吓瘫的小雅,率先向那狭窄的入口缝隙挤去。
凌昭反应极快,立刻跟上。眼镜男尖叫着,连滚爬爬地跟在最后。
然而,就在最前面的乔任梁即将挤出缝隙的刹那——
“哐!”
那块打开的暗门木板,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推动,以惊人的速度轰然闭合!
乔任梁只来得及将小雅猛地向外推出去,自己则被彻底关在了暗格之内!凌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阻隔在内!
“乔大哥!凌昭姐!”小雅在外面拍打着木板,哭喊声被厚厚的木板隔绝,显得模糊而遥远。
暗格内瞬间陷入了更深的黑暗和绝望之中。头顶的踩踏声越来越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塌陷;四周墙壁上渗出的血红色人形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扭曲的五官和挣扎的手臂……
“操!”凌昭骂了一句,用力去推那暗门,纹丝不动。它就像是从外面被焊死了一样。
眼镜男彻底崩溃了,瘫坐在污秽的地上,抱着头语无伦次地哭嚎:“完了……完了……出不去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乔任梁背靠着紧闭的暗门,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异常冷静。他快速扫视着这个正在迅速被怨灵和诡异现象填满的空间,大脑飞速运转。
“门从外面打不开了。出路一定还有别的!”他斩钉截铁地说,试图稳定军心,“既然是暗格,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找!一定有机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无限流开局,她非要当恶女请大家收藏:(m.2yq.org)无限流开局,她非要当恶女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