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慕容枫在荣成停留了一些时日,二女儿慕容红叶和二女婿卫永来到荣成三年,和通商行开始风生水起,不但是商行,和商行秘密搅在一起的情报机构已经开始撒网一样铺向南洲之南。对于湘悦城的事情,王爷一清二楚,令他失望的是,钓鱼并没有成功,大亲家李怀金的城府让他感到有些棘手,最起码这一次试探,李怀金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内外夹击,最终目的是隐楼,不过隐楼在这一次危机中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冲击,再加上九楼的郭璇真根本不想节外生枝,抓什么活口,更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个李龙回来了,在皇帝的咒骂声中加官进爵了,坐稳了礼部侍郎的位置。
南洲之南除了重镇荣成,就是关隘据点,那座位于横山北脚下的隘口之地,叫做天渡城,义子中的老大陈之虎就在那里,十万兵,镇守隘口,防的是南阳帝国。
王爷带着自己的龙虎卫来到了天渡城,身边跟着兄弟楚云。
天渡城外,王爷还没有影子,陈之虎就已经率领一千人在城外迎接,见到王爷的队伍冒头,立即率众跪倒:“儿陈之虎跪迎义父!”
慕容枫下马,来到陈之虎面前,将陈之虎拉起,道:“之虎镇守南关,劳苦功高,为父欣慰之至!”
陈之虎不到四十,虎背熊腰,面孔粗放,浓眉朗目,气血翻涌,给人一种十足的热血感,在他的身边,不知不觉就会产生热血沸腾的感觉,气场极强。体格不输于义子的王爷也经常对陈之虎的热血之力感慨,长长感叹:“之虎热血,如大海之狂浪,力可摧山岳矣!”
陈之虎对自己这个义父是崇拜异常,自己是北洲兵家后裔,几代人都跟随慕容家南征北战,家族几乎男丁死绝,后十一岁入慕容帐下,跟随王爷,王爷念及陈家劳苦功高,在南洲起“功德堂”供奉所有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战将,陈家老祖就在最上方位置。后王爷干脆收了陈之虎为义子,若是自己实在生不出儿子,就把南洲王的爵位传给陈之虎,只不过不是世袭罔替,王位的含金量与自己相比也是远远不足而已。
陈之虎令人将龙虎卫单独安排,自己带领王爷和楚云来到自己的住处,是一座很大院子,院内有悍兵正在习武,看得出,陈之虎并没有放下武夫之身,院内到处都是演武场,并且那些悍兵都是他捶打自身的磨刀石。
大堂广阔,有一块巨大的兵推模型,横山南北方圆千里的地形浓缩于内,而且各个重要的山川地理特性都标注出来,己方和对方的兵力分布也都清晰可见。王爷来到巨大的模型前,拿起一根棍子,指了指天渡城南边那座隘口的对面,道:“几十年来,大燕和南阳以横山为界,彼此争夺隘口的控制权,仅此一处就埋下我慕容麾下儿郎数万,本王始终认为,可守之地久守必失,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王爷点了点隘口南边,道:“本王曾经杀过隘口,占据了隘口之南的南阳国关城‘垒阳城’,不过那个时候虽然攻克,奈何后期补给不利,不得不撤出垒阳,但是,本王留在那里的棋子后手还在,这一次,本王就是再过隘口,再战垒阳,并将垒阳变成我慕容家的势力!”
陈之虎道:“义父,可是垒阳乃是南阳国重地,不易攻取,更重要的是,垒阳城南乃是广大平原,南边再也无险可守,即便攻下垒阳,我们能守多久?”
慕容枫看向陈之虎,问道:“之虎,你是我的一个义子,世子未出世的时候,你是最有希望掌控南洲的人,但是世子出世,你只能是镇守一方的将军,可能一生都要为世子镇守门户,你可感到委屈?”
陈之虎立即跪倒磕头,道:“义父,我陈之虎以天道为誓,义父在,我是义父的将军,世子在,我是世子的将军,我陈之虎只要活着,便为世子看家护院,而且,我陈家后代,永生永世,永不背叛!”
慕容枫扶起陈之虎,道:“之虎,你是我最信任的义子,你陈家三代,都为了我慕容家抛头颅洒热血,我也会告诉世子,慕容家世代不负陈家。”
王爷点了点垒阳城,道:“之虎,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世子找个安稳成长的地方,而我看中的就是这座垒阳城池,而你镇守天渡城,防的不是南阳,防的是北边的大燕!”
陈之虎不解,慕容枫道:“为父虽然贵为南洲王,但是,我只能说我只是一半王,而另一半则是我的亲家李怀金,他是南洲八省总督,乃是朝廷钦命的一品大员,再加上他是南洲土着,南洲八省所有的贵族门阀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于我这个外来人,他能服气?早晚有一天,他会在朝廷的支持下,对我慕容家突然发难,如果不早做准备,我慕容败亡只在顷刻之间。而我的退路,就在这里,南阳的垒阳!”
陈之虎感到毛骨悚然,作为一个只知道战场冲杀的武将,他根本不知道,在南洲一跺脚山河乱颤的异姓王还有这等危机。但是,让南阳的垒阳成为退路,是不是异想天开?到时候北有大燕进攻,南有南阳要收复失地,一座垒阳城,能挡住两大帝国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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