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龙那声“滚远点”的尾音还没在夜风里散干净,就被苏夜这句轻飘飘的话给硬生生掐断了。
他那只已经搭上车门的手,猛地僵住。魁梧的身躯像是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缓缓地,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僵硬,转了过来。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住苏夜,里面之前的烦躁和不屑瞬间褪去,换上了浓得化不开的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骇然。
“你……你他妈说什么?”赵天龙的声音有点发紧,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这毛病,跟了他整整三年,看过多少医生,中医西医,有名的没名的,片子拍了一堆,药吃了半卡车,屁用没有!该疼的时候,照样疼得他恨不得把肺掏出来挠挠。可这症状,除了他自己和几个贴身的兄弟,根本没外人知道得这么清楚!尤其是“半夜子时左右,肺部尤如针扎”,这他妈连他老婆都不清楚具体时辰!
眼前这小子,浑身湿透,狼狈得像条落水狗,年纪轻轻,他怎么可能知道?还他妈说得一字不差!
苏夜看着对方瞬间变化的脸色,心里有了底。系统果然没骗人。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继续用那种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语气说:“我说,你这伤,三年了。肺经受损,寒气入络,淤塞不通。寻常药物,治标不治本,反而积攒了更多药毒在里面。”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走近了几步,离赵天龙不到三米远。这个距离,能让他更清晰地看到对方额角因为隐忍疼痛而微微渗出的冷汗,以及眼底深处那抹被旧伤折磨出的疲惫和戾气。
赵天龙手下车里还坐着两个人,见老大情况不对,立刻开门跳了下来,一脸警惕地围拢过来,眼神不善地盯着苏夜。
“小子,你他妈谁啊?胡咧咧什么?”一个留着寸头、脖子上有道疤的汉子恶声恶气地喝道。
苏夜没理他,目光依旧落在赵天龙脸上。“看你刚才下车时气息凝滞,右手下意识按了左胸下方两寸的位置,是那里痛得最厉害,对吧?”
赵天龙瞳孔猛地一缩。这小子……他连自己下意识掩饰的小动作都看到了?
这他妈绝对不是蒙的!
他心里翻江倒海,看苏夜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路边的流浪汉,而是在看一个……深不可测的怪物。
“你……你到底是谁?”赵天龙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慎重,甚至是一丝敬畏。混他这条道的,有时候比普通人更信一些玄乎的东西。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个能一眼看穿你隐疾的落水年轻人,由不得他不多想。
苏夜沉默了一下。他现在这副尊容,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而且,苏夜这个名字,暂时还不能用。
“我是谁不重要。”他缓缓开口,夜风吹动他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下面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重要的是,你这伤,我能治。”
“你能治?”赵天龙还没说话,那个寸头汉子先嗤笑出声,“吹牛逼也不打草稿!我们老大看了多少名医都没辙,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阿彪!”赵天龙低喝一声,制止了手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肺部传来的一阵熟悉的闷痛,看着苏夜:“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伤,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知道。”苏夜点头,“淤塞三年,已成顽疾。一次根治,需要些特殊手段。但让你立刻缓解,不再受这针扎之苦,不难。”
立刻缓解?
赵天龙心跳漏了一拍。天知道这“针扎之苦”把他折磨成了什么样,严重的时候,他连呼吸都觉得是种酷刑。要是真能立刻缓解……
但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不可能别人说啥就信啥。“小兄弟,空口无凭。”
苏夜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他左右看了看,路边光线昏暗,几乎没人注意他们这边。
“有没有干净的手帕,或者毛巾?”他问。
赵天龙愣了一下,对车里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手下,默默从车里拿出一条崭新的白毛巾,递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怀疑。
苏夜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和手上残留的泥水,然后,将毛巾对折,蒙住了自己的口鼻,在脑后打了个结。只露出一双深邃冷静的眼睛。
这突然的举动让赵天龙三人都是一怔。蒙面?这是要干什么?
“转身,背对我。”苏夜的声音透过毛巾,显得有些沉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赵天龙犹豫了仅仅一秒。肺部那隐隐传来的刺痛,和对方刚才精准无误的诊断,最终压过了他的疑虑。他咬了咬牙,依言转过身,背对着苏夜。阿彪和另一个手下立刻紧张起来,手悄悄摸向了后腰。
苏夜上前一步,右手并指如剑,脑海中《鬼门十三针》入门的知识自然流转。他不需要真正的银针,以他此刻初步强化过的身体和对穴位气机的精准感知,指尖凝聚一丝微弱的气(更多是系统强化带来的精准控制力),对准赵天龙后背“肺俞穴”稍下、一个极其隐蔽的、常规医书甚至没有记载的节点,猛地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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