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还差十分钟八点。
“回春堂”那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门还紧闭着,门口冷冷清清,连个路过的人都少见。这地方位置不算顶好,是新盘下的店面,还没正式开张营业。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街角停下。前排坐着林天豪的司机和一个保镖,后排,林天豪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烦躁地敲打着膝盖。他旁边,是眼睛红肿、一脸疲惫的林清雅。
“简直荒唐!”林天豪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让我林天豪,去跪一个来路不明的江湖郎中?!这要是传出去,林家以后还怎么在江城立足!”
林清雅看着父亲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侧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她昨晚在赵天龙门口冻了半夜,回来又守着爷爷几乎没合眼,此刻身心俱疲,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爸,”她的声音沙哑,“是林家的面子重要,还是爷爷的命重要?医院已经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林天豪呼吸一窒,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后面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唯一的希望?可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八点。
林清雅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伸手推开了车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涌进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因为奔波而显得有些褶皱的职业套裙,尽管脸色苍白,眼神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她一步步走向“回春堂”那紧闭的大门,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晰而孤独的“哒哒”声。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看着那紧闭的门扉,仿佛能看到后面那个神秘莫测的“叶先生”正冷眼旁观着他们的挣扎和狼狈。
膝盖,像是灌了铅。
她林清雅,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可是……爷爷……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爷爷慈祥的笑容,闪过他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
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了一片冰冷的坚定。
她撩起裙摆,屈下膝盖,对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咚。”
膝盖撞击青石板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清晨传出去老远。
街角车里的林天豪,猛地闭上了眼睛,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感觉自己的脸,连同整个林家的脸,都在这一刻,被按在地上摩擦。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缓慢。
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林清雅能清晰地感觉到寒意顺着膝盖往上爬。路过的早班行人投来诧异、好奇的目光,指指点点,如同细密的针,扎在她的背上。她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挺直腰杆,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吱呀——”
一声轻响,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后的阴影里。
来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布料普通,没有任何纹饰,却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冽。袍子的连帽戴在头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的下巴和薄薄的、没什么血色的嘴唇。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块从古墓里挖出来的玄冰,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林清雅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抬起头,努力想看清帽檐下的脸,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叶……叶先生?”她声音发颤,带着不确定和一丝敬畏。
黑袍人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低头看她一眼。他的目光,似乎越过了她,落在了街角那辆奔驰车上,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
林天豪在车里,隔着车窗对上那道目光的瞬间,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那眼神……太冷了,不像活人。
黑袍人这才缓缓将视线落回跪在地上的林清雅身上,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意思很明显:进来。
林清雅如蒙大赦,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跪得久了,腿脚麻木,一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一只戴着黑色薄皮手套的手,伸了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那触碰极其短暂,一触即分,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她稳住了身形。
“多……多谢叶先生。”林清雅低声道谢,心里却更加忐忑。这位叶先生,太古怪了。
黑袍人已经转身,率先朝屋内走去,步伐平稳,黑袍下摆纹丝不动。
林清雅赶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跟了进去。林天豪见状,也立刻推开车门,快步跟上,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回春堂里面空间不小,却空旷得很,只有几张简单的桌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苦的草药味。正对着大门的最里面,摆着一张宽大的太师椅。
黑袍人径直走到太师椅前,拂袖坐下。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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