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热。
电子表突然重启，屏幕亮起，系统提示音冷冰冰地响起：
「认知防御协议生效。
检测到使用者在量子级精神入侵中维持自我意识完整性。
奖励解锁：量子清醒剂（一次性）。」
我没动。
“量子清醒剂？听着像功能饮料。”我抬手看了眼表盘，“你们之前给的‘逻辑链强化’‘微表情透视’，哪个不是先用后解释？这次又是什么副作用？用完之后头发变白，还是直接进入更年期？”
系统没回答。
但我知道它在等我使用。
我盯着空中最后一只没飞走的蓝光纸鹤，它悬停在我面前，翅膀微微颤动，像是在观察我。
“你们设局让我破解铁笼，其实就想看我中招。”我低声说，“赵培生的催眠术，配合魏九残留的信号，再用林晚秋的记忆当诱饵——完美闭环，对吧？”
纸鹤轻轻转了个圈。
“可你们漏了一点。”我抬起手，指尖轻轻碰向它的翅膀，“我妈唱《茉莉花》的时候，我五岁。那时候，你们的系统还没上线，程砚还在写他的《克己复礼》书法作业，而林晚秋——”
我顿了顿，声音低下去：
“她还没被种进我的记忆里。”
指尖触碰到纸鹤的瞬间，它没有碎，反而顺着我的手腕爬上来，化作一道蓝线，钻进了电子表的裂缝。
表盘剧烈震动，一行新代码浮现在界面底部：
【QX-JQ-7：情感悖论已注入，系统协议临时豁免权限解锁。】
“嚯。”我挑眉，“你们这是被我感动了，还是被bug卡住了？”
我没再犹豫，直接在系统菜单里找到“量子清醒剂”选项，点了启用。
一股冰流从手腕冲上大脑，像是有人往我脑子里灌了半吨液氮。视野瞬间清明，所有残留的幻象彻底蒸发。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被催眠程序篡改过的记忆节点，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逐一校准。
“舒服。”我活动了下脖子，“比喝十瓶提神饮料还爽。”
就在这时，档案架最底层的一份文件自动弹出，滑到我脚边。
封面没有标题，只有一串手写的数字：7。
我蹲下身，正要捡起来——
电子表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蜂鸣。
表盘裂痕中，那道蓝线猛地回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了回去。整个设备瞬间降温，表面凝结出一层白霜。
我低头看去，霜纹在玻璃上蔓延，最终拼成两个字：
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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