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砸在电子表残骸上,那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蛛丝。我盯着它,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它不是从表里长出来的。
是往里缩。
我猛地抬手,把残骸往地上一摔。金属线绷直,另一端连着光球底部,正缓缓收卷。这哪是什么记忆投影?根本是条数据脐带,把我脑浆当营养液吸。
“想吸我?”
我冷笑,抬脚就踩。
脚底刚压上表盘,光球突然剧烈震颤,一股电流顺着金属线倒灌进来。眼前一黑,我又看见了——白大褂,培养舱,婴儿手腕上的QY_7-01代码链。还是那个画面,但这次,我注意到细节。
我左手戴的是机械手套,右手……没戴。
而程砚每次出现,都是左手插兜,右手握刀。
我猛然醒悟:我不是在看过去的自己。
我在看未来的程砚。
“逻辑链强化”自动启动,线索拼接——母亲是载体,我是源头,程砚是执行者。那执行者的任务是什么?不是阻止系统觉醒,是确保它按时完成。
就像杀毒软件到了预定时间,自动删除隔离区文件。
我就是那个文件。
“想删我?”
我咬破舌尖,剧痛让我从记忆入侵中挣脱。光球的影像瞬间扭曲,金属线发出细微的断裂声。我趁机抓起电子表残骸,用指甲在表背划出一道口子,露出底下暗藏的金属触点。
这是系统接入端口,也是唯一能反向追踪信号的物理节点。
我把血抹在触点上,低声说:“追踪光球信号源。”
系统没回应,但残骸微微发烫,表盘裂纹中浮现出一行虚影数字:-15.7, 43.2, 焚化炉通风井。
坐标。
我撑地站起,左臂的金属触须还在往骨头里钻,像有虫子在爬。我不再拔它,反而顺着它的方向走——它本来就是系统的一部分,现在它想回炉,那就让它带路。
锅炉房的铁门半塌,我爬过去时,指尖蹭到一块锈铁,划出一道血口。血滴落地,竟在水泥地上腐蚀出一个小坑,冒着紫烟。我低头看手,伤口边缘已经开始发黑,像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紫色液体入血,同步率超标。
我没停,继续往前爬。每动一下,脑子里就闪一次记忆碎片——我把婴儿塞进培养舱,我按下启动键,我摘下手套说“这次别死太快”。这些画面不再是被动回放,而是像弹幕一样疯狂刷屏,试图把我钉死在“宿命执行者”的角色里。
“想洗我脑?”
我猛地用指甲戳进喉咙,剧痛让意识瞬间清醒。血顺着下巴滴下,正好落在电子表残骸上。那行坐标突然跳动,变成实时导航箭头,指向通风井方向。
我拖着左臂,爬进焚化炉通道。
炉口开着,冷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一股烧焦的纸味。我抬头看,炉壁上挂着一块电子屏,倒计时显示:00:00:07。
七秒。
我扶着墙站起,左臂的触须突然剧烈抽搐,猛地从皮肉里抽出,带出一串血珠。我踉跄一步,撞在炉壁上。就在这时,炉内传来轻微的“咔”声。
七个培养舱,从炉底缓缓升起。
每个舱里都躺着一个我。
七岁,十二岁,十六岁,十八岁,二十岁……一直到二十二岁。每一个都是我在不同轮回中死亡时的模样。最老的那个,甚至穿着我现在身上的校服,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我屏住呼吸,启动“微表情透视”。
七个“我”的瞳孔反射出不同画面——七岁的是宿舍床底,十二岁的是镜廊第七面,十六岁的是焚化炉控制室……全是我的死亡坐标。心跳频率也完全吻合,分秒不差。
不是幻象。
是实体化。
“微表情透视”继续扫描,发现他们手腕上都有胎记,位置和我一模一样。但第七个,也就是现在的我,胎记边缘泛着紫光,像被什么东西侵蚀了。
我忽然想起老周怀表里的那缕胎发。
他每晚擦地板,拖把水是脑脊液;他口袋里的罗盘,永远指向钟楼。他不是幽灵,是观测者。而那缕胎发,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生物锚点。
我扯下衬衫一角,包住手指,从裤兜里掏出怀表。表盖弹开,胎发还在,蜷缩成小小一团。我把它按在炉壁上。
一瞬间,炉内温度骤升。
七个培养舱表面结出的冰晶开始融化,滴下紫色液体。我趁机冲进去,把胎发贴在第一个培养舱上。
舱体震动,画面闪现——七岁的我,在宿舍床底被铁箱吞噬。但画面里,铁箱的锁纹是七芒星,而我的血正从指尖滴落,激活它。
我收回手,胎发焦黑,只剩半截。
有效。
我转向第二个舱,刚要动手,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程砚站在炉口,手里握着因果律匕首。
他没穿中山装,而是套了件白大褂,和我在记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机械义眼泛着冷光,镜片后似乎有数据流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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