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是别的东西,借着老太太的尸体……活过来了?”孙夕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可以这么理解,但不完全准确。”赵景书微微摇头,“更可能的情况是,那个‘东西’和尸体本身的怨念结合了,产生了一种全新的、更可怕的复合体。尸体提供了形态和部分执念,而那个‘东西’提供了力量和……邪恶的意志。它利用‘猫脸老太太’这个在民间有着深厚恐惧基础的传说作为显现的模板,因为这更容易汲取人们的恐慌。”
他指了指窗外沉沉的夜色:“你看,现在整个城市都在谈论它,害怕它。这种集体的、强烈的恐惧,就是它最好的食粮。它吃得越多,就越强大,越难以对付。”
孙夕想起了这些天城里日益紧张的气氛,想起了同学们手腕上的红绳,想起了父母担忧的脸。原来,他们的恐惧,正在实实在在地喂养那个怪物!
“那……那只黑猫呢?”孙夕想起传闻和那晚听到的猫叫。
“关键可能就在那只猫身上。”赵景书眼神凝重,“它可能不是偶然出现的野猫。它很可能本身就是那个‘东西’的原始形态之一,或者是一个引信,一个坐标。它的眼睛……你之前在闪回中看到幽绿光芒,那绝非正常生物的特征。”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台灯的光线照亮了书桌上那些诡异可怖的资料,也照亮了赵景书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脸和孙夕苍白惊恐的面容。
民俗学的知识,此刻不再是书本上枯燥的理论,而是变成了解剖恐怖现实的冰冷手术刀。赵景书的解释,为孙夕勾勒出一个远超想象的、更加黑暗和诡异的真相。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复活的尸体,而是一个窃取了传说外壳、以人类恐惧为食的古老邪恶。
“那我们……该怎么对付它?”孙夕颤声问。知道了真相,反而让他感觉更加无力。
“凡是存在,必有痕迹;凡有形质,必有弱点。”赵景书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冷硬的信心,“它既然借用了民俗传说的‘形’,就必然也会受到民俗中针对这类‘形’的方法的制约。墨线、鸡鸣、镇煞符、镜鉴……这些东西并非全是无用的迷信,在特定的能量场下,它们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收起桌上的资料,看着孙夕:“你的感知力很重要。它能帮助我们找到它,锁定它。而我们的手段,则负责摧毁它。记住,恐惧是它的武器,但冷静和知识,是我们的。”
赵景书离开后,孙夕久久无法平静。他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城市依旧灯火阑珊,但在他的感知里,那灯光之下,仿佛涌动着一层无形的、黑色的恐慌能量,正如赵景书所说,它们正在向某个黑暗的源头汇聚。
他拿起那个旧罗盘,冰凉的触感传来。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那根原本静止的指针,正在极其缓慢地、微微地颤动着,指向一个固定的方向。
那个方向,正是城市边缘,那片即将拆迁的老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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