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楼大厅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应急灯电流通过的微弱“嗡嗡”声,以及几名警员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
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敢动。
所有人都被这超出理解范围的、极度恐怖的一幕彻底震慑住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席卷了每一个人。
刘警官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看着平台上小赵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又看了看那幽深、仿佛通往地狱深处的楼梯上方,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感淹没了他。这栋楼……这栋楼它……是活的!它在杀人!
……
数小时后,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两辆黑色的SUV,没有任何警用标识,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圆楼外围的封锁线前。
车门打开,几个人走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深色的呢子大衣,身形挺拔,面容儒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神沉静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他气质温和,像是一位大学教授或学者,但眉宇间却蕴藏着一股历经风雨后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正是“吉林民俗文化与历史遗存调研办公室”的负责人,孙淼。
他身后跟着几名男女,穿着便装,但行动间透着干练和默契。有人提着看起来就很专业的银色金属箱,有人拿着平板电脑和各种造型奇特的便携式仪器,他们的眼神冷静而专注,对于现场弥漫的恐慌和诡异气氛,似乎并无太多波澜,更像是早已司空见惯。
刘警官立刻迎了上去,尽管极力保持镇定,但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您……您就是孙主任?”
孙淼点了点头,伸出手和他轻轻一握,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刘警官,辛苦了。情况我们已经初步了解。现在这里由我们接管,请让你们的人撤到外围警戒,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栋建筑,包括警方人员。”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刘警官立刻照办,让手下警员全部退出大楼范围,他自己也退了出来,但目光仍忍不住望向楼内,心有余悸。
孙淼带来的团队迅速行动起来。两人开始在外围架设更多、更精密的监测设备,天线和探头对准了圆楼。另外两人则跟随孙淼,走进了依旧弥漫着浓重血腥味和死亡气息的一楼大厅。
他们没有立刻去看小赵的尸体,而是首先用手中的仪器对环境进行扫描。平板屏幕上跳跃着复杂的数据流和波形图,发出轻微的“嘀嘀”声。
“能量残留极其强烈,”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队员看着读数,低声道,“尤其是楼梯口和平台区域,负能量峰值高得异常,而且……呈现出多种频率叠加的特征,非常混乱,充满攻击性。”
孙淼走到楼梯拐角平台,目光沉静地扫过小赵警官惨死的现场,又抬头望向幽暗的上层空间。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看到的不是一具凄惨的尸体,而只是一个需要被解析的“现象”。
“不是简单的灵体作祟,”孙淼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这种混合了极端恐惧、痛苦怨念和纯粹恶意的能量……更像是一个‘漩涡’,一个被长期滋养、扭曲变异的污染源。它本能地排斥和攻击一切闯入的活物,尤其是……情绪波动剧烈,容易产生恐惧的个体。”他顿了顿,补充道,“年轻的警员,在听到异常声响、处于紧张状态时,成为了它最容易捕获和影响的目标。”
他的分析冷静得近乎残酷,却直指核心。
“主任,历史档案调出来了。”另一名队员将平板电脑递过来,“这栋圆楼,从建造到废弃,前后跨越近十年,记录在案的非正常死亡事件,有十一桩。最早的一起,是动工初期,一名电工从八楼平台坠落,被下方的钢筋贯穿身亡。”
孙淼的目光在“电工”、“八楼平台”、“钢筋贯穿”这几个词上停留了片刻。他抬起头,再次望向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楼梯井,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些被尘封的惨剧。
“根源很深,层层叠加。”他若有所思,“需要找到一个切入点,一个亲历者,才能真正理解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转向那名队员,“查一下,档案里提到的那名第一个坠亡的电工,他有没有同伴?当时还有谁在场?”
队员快速操作着平板,连接内部数据库。很快,他抬起头:“查到了。当时和那名死者一起负责八楼线路铺设的,还有一个叫周长庚的年轻电工。后来娱乐城时期,他好像又回到了这里,做过保安。记录显示,他经历了至少两次以上的严重事件,是重要的亲历者和幸存者。”
“周长庚……”孙淼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深邃,“找到他。他现在应该还在公主岭。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带我们走进这栋楼‘记忆’深处的人。”
……
与此同时,在公主岭市边缘的一个老旧小区里,一套一居室的房间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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