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却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在又一次撕心裂肺的惨叫后,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嘴角溢出带血的白沫,在石床上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智通看着昏死的张亮,又看看那已然黯淡下去、仿佛从未亮过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意犹未尽,但更多的是狂热的占有欲。他停止了施法,枯瘦的手指捻动着粗大的玄铁念珠,发出低沉的摩擦声,似乎在盘算着下一次“实验”的时机和强度。这废物虽然烂泥,但作为“荧惑”的容器,暂时还不能死。
数日后。
张亮如同破布娃娃般瘫在石床上,后背的伤口在劣质伤药(智通为保住“容器”所赐)和邪法反复刺激下,愈合得极其缓慢,边缘发黑溃烂的范围似乎扩大了些,散发出更浓的腐败甜腥味。他的精神在反复的剧痛和恐惧折磨下,已近崩溃边缘,眼神空洞麻木,仿佛灵魂已被抽离。但求生的本能,如同深埋地下的草根,仍在顽强地寻找着缝隙。
智通暂时不在。负责送食水的,是脸色惨白、眼神躲闪、如同惊弓之鸟的孙三。他端着那碗散发着馊味的稀粥和半碗浑浊的脏水,脚步轻得像猫,仿佛生怕惊醒了石床上那个“人形邪物”。每次靠近,他的目光都下意识地、充满恐惧地避开张亮臀部的位置,仿佛那里盘踞着择人而噬的妖魔。
就在孙三小心翼翼地将破碗放在石床边、准备立刻退开的瞬间——
张亮臀部那处,毫无征兆地,极其微弱地颤抖了一下!仿佛皮肤下的肌肉在自发地、微弱地痉挛。虽然没有任何光芒透出,但张亮的身体猛地绷紧了一瞬,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呻吟。
孙三吓得魂飞魄散,手剧烈一抖,碗里的脏水泼洒出来不少,浑浊的水液溅湿了地面和他自己的裤脚。他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般猛地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惊恐万状地看着张亮,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仿佛看到那破布下的黑暗中,有粉红的光点一闪而逝!
张亮缓缓睁开布满血丝、几乎失去焦距的眼睛,眼神空洞地“望”向孙三,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走…走了…”
“什…什么走了?”孙三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心脏狂跳。
“外面…刚…刚过去…”张亮艰难地抬起一根沾满污垢的手指,指向头顶厚重冰冷的石壁,仿佛能穿透岩石,“有…有股…很淡…很淡的…气…像…像冬天里…刮骨的寒风…带着…带着铁锈味儿…往…往西南去了…” 他努力模仿着原主记忆中偶尔感知到的、微弱散修剑气掠过时的感觉(如金属般的冷冽气息),并将方向指向远离慈云寺核心、靠近外围巡逻薄弱区域的位置。 这是他精心挑选的“目标区”,那里地形复杂,常有误入的散修或野兽。
孙三一脸茫然,但张亮刚才身体的异动和此刻的“胡言乱语”,结合智通对这“荧惑”的重视以及那晚在屋顶亲眼所见的诡异亮光,让他不敢完全不信。万一真有人摸到附近窥探慈云寺,而自己没报上去,事后追查起来…想到智通的手段,孙三浑身都开始发抖。
张亮却仿佛沉浸在那“感应”中,眼神里充满了底层混混对未知力量的惊惧,喃喃道:“不…不是寺里的…生…生人…那气…藏着…藏着凶呢…冷飕飕的…像是…像是来踩盘子的…师伯…师伯不在…万一…” 他恰到好处地停下,留给孙三巨大的、关于“强敌窥伺”和“失职受罚”的恐怖想象空间。
孙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不敢赌!宁可信其有!报上去顶多挨顿训斥,不报…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确定?”孙三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
“它…它刚才…动了…很…很凉…像…像被那‘气’…冰了一下…”张亮艰难地指了指自己臀部被破布遮盖的位置,眼神里是纯粹的、无法作伪的恐惧,仿佛在诉说一个无法理解的恐怖事实。
孙三的目光死死钉在那片破布上,仿佛能透过布料看到里面随时会亮起的妖异粉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让他如坠冰窟。“等…等着!”他丢下一句话,像逃避地狱恶鬼般冲出密室,脚步声在通道里慌乱远去。
结果,智通的心腹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带人前往张亮所指的西南外围区域巡查。果然撞见一个因追踪猎物而误入慈云寺势力范围、正小心翼翼收敛气息(身上带着猎刀和硝石火镰,气息中混杂着山林土腥和微弱的金属杀伐气)试图绕行的散修。那散修见行踪暴露,对方又凶神恶煞,以为遭遇魔道劫杀,惊慌之下抢先动手,引发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冲突。虽然最终散修被击退,但慈云寺这边也伤了两人。
消息传回,智通闻讯赶回,听完心腹详细的汇报(包括散修隐匿的方位、动手的突然性以及张亮“预警”的细节),眼神阴晴不定。他盯着密室中再次“昏死”过去、气息奄奄的张亮,目光灼灼,如同在审视一件刚被擦拭出更多宝光的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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