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乐清歌拿到簪子之后,为了不让簪子的秘密暴露直接下了死手。她出其不意出手,这些人一个都没有逃掉。
乐清歌到底是什么实力,竟如此可怕?
“雷哥,你说乐姑娘会把簪子送到九绝公子手中吗?”沈霜月小声问道。
“会的。”雷戈看着那些被乐清歌一掌震杀的人点点头。
为了不让簪子被人知晓,乐清歌不声不响直接下了死手,如此果断狠辣,可见宫九于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们的确找对人了,那簪子一定能送到宫九手中。
沈霜月在心中默念两句,希望乐姑娘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毕竟我们还有十几个孩子。
她攥紧手中银针,这才与雷戈一起去找乐清歌口中的冰雪山庄。
※ ※ ※ ※ ※
冬日的夜晚来得比往日要快,倦鸟归林没多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山根下的院落早早就亮起了灯。
善根是家里的一家之主,平日里就靠着在山上打些猎物过日子,他媳妇叫花娘,他们有个七岁的儿子叫福娃,他还有个老娘,人们都叫她祥嫂子。
善根为了上山方便,把家安在了山根下,距离村子还有好几百米的距离。
因此,他从山上救回一男一女,村里人都不知道。
那一男一女都在三十岁左右,女的坐在轮椅上,身子异常单薄,皮肤苍白如纸,一看就知道身体不好。
那男的穿着一身黑衣,手里还握着一把剑,发着高烧,似乎已经昏迷,可当善根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那男人却一跃而起,剑尖直接指向善根,吓得善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可下一秒,握剑的男人就又倒了下去。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已经开始化脓,看上去情况很不好。
善根极擅长打猎,自然会辨识一些伤口,他知道这男人一定是个江湖人,说不定还不是什么好人。
可善根是个善良的人,想了好久还是大着胆子把这二人带回了家里。
他采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草,把男人身上的伤口重新处理之后,碾碎药草给他敷在伤口上。
那男人的生命力异常顽强,敷了药草只一天时间,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轮椅上的女人撸下手腕上的镯子递给花娘作为感谢,又让花娘扯了红布买了蜡烛,用红色的纸包裹起来,说是要借着他们的院子成亲。
花娘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将红布扯了回来,连夜给他们做成喜服。
虽然不是非常合身,但将就着穿也是可以的。
轮椅上的女人拿着喜服,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晕,羞涩得如同十四五岁的少女。
善根也帮着男人穿好喜服,而后花娘将轮椅上的女人推了出来,二人便在善根一家的见证下,借着这简陋的喜堂拜了天地。
“谢谢你们。”女人取出一块银质的牌子塞进花娘手中:“我们没有别的东西感谢你们,这牌子是银的,你拿去之后还可以花用一阵子。”
在花娘推辞的时候,女人又仔细叮嘱道:“今晚不管你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一定要待在屋里,千万不要出来。”
蓦然间听到女人这么说,善根一家子都有些发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谢你们。”
男人推着女人走进喜房,女人笑了笑,再次感谢。
男人遍体鳞伤,善根的药草只能让他有片刻的喘息,并不能这么快就完全恢复,回到临时的喜房,男人已经无法坚持。
他坐在床沿,看着身边穿着喜服的女人,深情说道:“阿音,谢谢你。”
陪在她身边五年时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成亲,因为他根本不敢想,也不配想。
只要能每天看到她,他就心满意足。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能穿上喜服,在别人的见证下成亲。
“沉逸哥哥,我们要死了。”
女人靠在男人的怀里,感受着他激烈的心跳,声音异常苦涩。
追杀密如织网,他们根本就逃不掉,今晚或许是他们活着的最后一夜了。
所以她不想留下遗憾,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只想和心爱的男人真正地成为夫妻。
“能跟你死在一起,是我心中所愿。”男人道。
“沉逸哥哥,你后悔吗?”女人问道。
她懦弱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勇敢一次,却终究还是失败了。
还连累了沉逸哥哥,两个人终究要死在这不知名的地方。
“这十五年里,我后悔了十年,可这五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沉逸哥哥,我终于嫁给你了。”女人微笑,眼神迷离,苍白的脸颊带着不健康的红晕。
“阿音……”
女人伸手,把男人拉到自己身边,主动吻了上去。
良久良久,两个人才分开。
“是时候了。”女人拢了拢头发,理好自己的衣衫看向窗外。
“我们一起。”男人对着女人微微一笑,推着轮椅走出门外。
到了半夜,善根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也许是猎人天生的警觉性,让他意识到了不妙,他爬在窗户边朝外看了看,就看到男人推着轮椅上的女人离开了院子。
善根有些疑惑,可想起轮椅上女人的叮嘱,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跟出去。
夜风寒凉,男人推着轮椅走到山脚下,几十个黑衣人无声地散开,快速将他们包围。
浓稠的黑夜,月色冰凉如水,掩埋着浓得化不开的杀气。
黑衣人前方立着一个戴面具的灰袍人。
铁色的面具在月色下泛着寒冷的光,一如面具下那个人冰冷的心。
“见过灰鹞大人。”
男人死死撑着自己的身体,尽力让自己站得笔直。
“恭喜你们成亲。”面具人开口,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多谢灰鹞大人成全。”
昨晚在他们吩咐花娘买红布准备成亲之后,周围的杀气悄无声息地消失,自然是灰鹞给了他们一日喘息的机会,他们才有机会在这里拜堂成亲。
这个情,他领了。
面具人自然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还是想听你叫我义父。”
男人嘴角咧了咧,淡淡道:“沉逸不配做灰鹞大人的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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