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眼神躲闪的王神婆身上。她的嫌疑陡然上升。
“王婶,”贺强的语气严厉起来,“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如果你隐瞒不报,或者知情不告,那就是妨碍公务了。”
王神婆吓得一哆嗦,嘴唇嗫嚅着,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她哭丧着脸,压低声音说:“官老爷……俺……俺是知道一点……但那朱砂真不是俺的!是……是前几天,有个后生,脸生得很,不是俺们村的,他……他偷偷来俺这儿,问俺买朱砂,出的价钱还挺高……”
“后生?长什么样?什么时候来的?”贺强立刻追问。
“就……大前天下午吧?戴着个帽子,低着头,没太看清脸,个子不高不矮,说话有点急……俺这儿真没有,就把他轰走了!真的!官老爷您可要信俺!”王神婆急得快哭了,不像装的。
一条新的线索冒了出来:一个陌生的、急于购买朱砂的年轻男人。
贺强又仔细盘问了几句,但王神婆确实提供不出更多关于那个“后生”的细节了。检查了她家,除了那个石臼里确实检出极微量的汞元素反应(她自称偶尔用极少量朱砂画符,但早已用完),并未发现大量朱砂或可疑物品。
线索似乎在这里又分叉了。王神婆不像凶手,但她提供的“陌生后生”却成了一个飘渺的新目标。
离开后山沟村,警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
贺强握着方向盘,眉头紧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买朱砂?他会是凶手吗?他和张瓦匠又是什么关系?”
李廷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山景,缓缓道:“如果王神婆没说谎,那这个买朱砂的人,目的就很值得深究了。他要么是自己想用,要么……是替别人买的。”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分析:“如果是替别人买,那真正的凶手可能并未直接露面。如果是自己用,他购买毒物,目标是谁?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张瓦匠的死,会不会只是他试验毒性的一个开始?”
贺强闻言,心中一寒。
案件变得更加复杂,从可能源于乡土恩怨的投毒,隐约浮现出更不可测的阴影。一个隐藏在暗处、寻求剧毒物质的陌生人,其目的令人不寒而栗。
警车驶回河湾镇,而调查,似乎刚刚绕出一个歧路,又陷入了更深的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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