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轻柔的呼唤在殿内响起,一个紫衣女子端着描金漆盘缓步而来,盘中精致的点心码得整齐,酥皮上还缀着细碎的花瓣。她面容姣好,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可凤无双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身侧的十叶身上,仿佛周遭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来,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凤无双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梅花形状的点心,动作自然地递到十叶嘴边,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指尖微抬,点心的香气便萦绕在十叶鼻尖,那是一种混合着清甜与草木气息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心生期待。
“谢谢。”
十叶轻声道谢,微微侧头,用唇瓣轻轻咬下一小块。点心入口即化,甜意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腻味,反而在舌尖留下一丝淡淡的回甘。更特别的是,其中还夹杂着一种奇怪却迷人的香味,隐约让她想起曾经在魔宫吃到的一款糕点 —— 那时的糕点带着浓郁的魔界特有的馥郁,而眼前的点心却多了几分山野的清新,两种味道既相似又不同,在口中交织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口感,让她一时有些出神。
“好吃吗?”
凤无双见她停下动作,轻声追问,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似乎很在意她的反应。
“嗯,好吃。” 十叶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随即好奇地问道,“用什么做的?”
“就是山中产的面粉和花果罢了。” 凤无双语气平淡,仿佛这只是寻常之物,可话里却藏着几分用心,“你若喜欢,往后每日我都会派人给你送来。”
“不必了,大王!” 十叶连忙摆手,下意识地拒绝了这份特殊的关照。在她心里,始终记挂着寻找师父的事,不愿在此过多停留,更不想接受这份让她心生不安的好意。
凤无双听到 “大王” 二字,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执拗:“叫我凤无双。”
十叶愣了一下,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只好顺着他的话,轻声唤道:“哦,凤无双。”
殿内短暂地安静了片刻,凤无双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十叶,你若找不到师父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十叶心中一紧,但她很快定了定神,眼神坚定地说道:“找不到师父,我就自己离开这里,去别处寻找。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凤无双闻言,正要再说些什么,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少年匆匆走了进来,双手抱拳,恭敬地禀报:“师父,我们在洞内四处寻找,都没找到柳上仙的踪迹。不过听守门的师弟们说,柳上仙今日自己匆匆忙忙出洞去了,似乎有急事。”
“也许师父出洞去,是找我去了。” 十叶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瞬间亮了一下,连忙转向凤无双,想要和他说自己的猜测。可当她的目光落在凤无双脸上时,却突然愣住了 —— 他的眉眼精致得如同画中之人,肤色白皙,唇色诱人,阳光透过殿外的窗棂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竟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十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瞬间被遗忘,连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要说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得恍惚。
凤无双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一旁的弟子也察觉到了异样,站在原地不敢出声,殿内的气氛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凤无双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客观的分析,也像是在提醒十叶:“你们怎么会无端分开呢?这样相互寻找,最后很容易相互走丢。七星洞外面看着相似,里面其实错综复杂,路径繁多,俩人分开游览,走丢也是常事。可眼下,你师父竟是出洞去了,外面地域广阔,想要找到他,可就更不容易了。”
这番话让十叶猛然回过神来,她这才意识到,刚才竟是被凤无双的容貌所影响,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随即又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找不到他,大不了我回清风崖等他。师父知道我在清风崖,只要他平安,总会回去找我的。” 此刻她才清晰地察觉,凤无双的脸确实有一种奇怪的魔力,能让看见他的人瞬间被他的美色吸引,陷入恍惚之中,暂时忘却其他所有的事情,就连她也没能例外。
凤无双看着她重新坚定的模样,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对一旁的弟子吩咐道:“再派人去外面找找,扩大搜索范围,务必留意柳上仙的踪迹。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师父!” 弟子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退了出去,殿内又只剩下凤无双和十叶两人,空气中再次弥漫起淡淡的点心香气,只是气氛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凝重。
凤无双见十叶虽语气坚定,眼底却藏着一丝对师父的担忧,便放缓了语速,声音里满是恳切,像是在耐心安抚:“十叶,不必担心。柳上仙法力高强,阅历深厚,寻常事情根本难不倒他,定然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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