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福源巷。
阳光把梧桐叶的影子印在青石板上,几只野猫伸着懒腰,空气里不仅有昨夜残留的酱油香,还多了一丝诡异的肃穆感。
苏雅把宾利停在两条街外,换上好走的平底鞋,手里提着一只恒温箱。
这里面装着连夜从瑞士空运来的阿尔卑斯山泉水,作为江诗丹顿大中华区执行总裁。
她现在的核心KPI早就不是销售报表了,而是如何把那位“祖师爷”哄开心。
刚走到巷口,苏雅脚步一顿,瞳孔地震。
只见“一碗入魂”店门口,那位昨晚还为了“洗洁精配比”争得面红耳赤的百达翡丽技术总监,此刻正穿着件大两号的老头衫,撅着屁股蹲在下水道井盖旁。
他手里捏着一把牙刷,正神情庄重地刷着石缝里的青苔。
苏雅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迪化。
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清理污垢,即是清理道心?只有将最肮脏的地方擦拭干净,才能拥有一颗通透玲珑的机械之心?
这境界,绝绝子!
苏雅肃然起敬,反手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发进那个名为“1735守护者联盟”的加密群。
配文:【卷起来了!修行,从拂拭尘埃开始。】
群里瞬间炸锅。
宝玑总裁:【该死!那把牙刷是什么牌子的?某种特殊的抛光工具吗?快把链接发我!】
爱彼主席:【为什么没人叫醒我?这就是内卷的尽头吗?!】
苏雅收起手机,正准备上前“朝圣”,身后突然炸起一阵让人心悸的引擎轰鸣。
“轰——轰——!”
一辆红色法拉利像发情的公牛,嚣张地冲进狭窄的巷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险些蹭掉苏雅手里那一箱比黄金还贵的山泉水。
车门弹开,先伸出来的是一只限量版AJ,紧接着是一个戴着墨镜、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年轻人。
他嚼着口香糖,嫌弃地环视了一圈破旧的巷弄。
“就这破地儿?”
年轻人摘下墨镜,对着身后路虎上跳下来的几个黑衣保镖挥手,“去,把那个煮面的叫出来。告诉他,刘少看上这块地了,让他开个价,拿钱滚蛋。”
这就是老贺嘴里的“神秘买家”,江城出了名的拆二代,刘波。
最近网上把福源巷炒成了“东方的格拉苏蒂”,这让刘波闻到了金钱的味道。
这地儿买下来改成网红打卡点,光收门票都能收到手软。
苏雅皱眉。她在名利场摸爬滚打多年,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见得多了。
但她没动。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巷子里,轮不到她出手。
刘波大摇大摆往里走,路过蹲在地上的光头老外时,随手把刚抽完的烟蒂弹了过去。
带着火星的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落在了百达翡丽总监刚刚刷得一尘不染的青石板上。
“喂,那个扫地的老外!”刘波用限量版球鞋踢了踢总监的屁股,“别擦了,这地儿以后改公厕。让开,好狗不挡道。”
空气,突然凝固。
正在用牙刷给青苔做“微整形”的总监缓缓抬头。
他脸上沾着泥点,汗水顺着光头往下淌,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刘波预想中的卑微。
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或者说,像是在看一颗因为受磁严重,只能扔进垃圾桶报废的劣质机芯。
“Excuse me?”
总监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瞬间投下一片阴影。
他优雅地拍了拍手上的灰,仿佛刚刚不是在刷下水道,而是在调整一枚三问表的音簧。
“你刚刚,弄脏了我的‘画布’。”
刘波被这气势震得退了半步,随即恼羞成怒:“画你大爷!听不懂人话是吧?给我打!让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那几个保镖刚要冲上来——
“吱呀——”
拉面店那扇有些变形的木门被推开了。
陈默走了出来。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手里拿着个计算器,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不对啊,昨晚的水费怎么多了两块三?肯定是有哪个败家子没关紧水龙头……”
一抬头,陈默看见了地上的烟头,以及正准备动手的刘波。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不是杀气,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对资源浪费的痛心疾首。
“那个烟头。”
陈默指了指地上,声音平静得让人发慌,“还没灭透。要是烫坏了我的青石板,这可是清朝的老物件,把你那辆法拉利卖了也赔不起。”
刘波气笑了:“清朝?老子买下这儿,想烧就烧!你就是老板?正好,签合同,以后给我打工……”
话音未落,巷子阴影里,突然走出了一群人。
他们大多上了年纪,穿着低调但质感极佳的便服。有人拿着扫帚,有人提着垃圾袋,领头那个更是重量级——手里攥着个通马桶的皮搋子。
正是昨晚没抢到“剥葱名额”,一大早赶来排队等候“分配工作”的全球钟表业巨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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