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开封府府尹张天德,本是童贯得意门生,又刚从河北升迁入京,自然更要费尽心思孝敬恩师。
昔日青面兽杨志落魄东京,卖刀时与泼皮牛二冲突,挥刀杀了牛二。
杨志虽被刺配大名府,他那口祖传宝刀却落到了张天德手中。
张府尹素知童贯酷爱收藏神兵利器,便投其所好,将此宝刀献上。
童贯初见宝刀,果然欣喜,拿在手中反复赏玩,爱不释手。
人心难足,那童贯赏玩半晌,忽地轻叹一声,将宝刀缓缓置于案上,脸上笑容也渐渐敛去。
张天德见状大惊,连忙问道:“恩师何故叹息?莫非此刀不合心意?”
童贯摇头叹道:“天德莫要多心,并非此刀不佳。
此刀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确是罕见的宝刀,老夫甚为喜爱。”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可惜,如此宝刀,却无宝甲相配,岂非人生一大憾事?”
“宝甲?”
张天德一怔,随即似有所悟,拱手道:“说起宝甲,学生倒知一人,或可解恩师之憾。”
童贯忙问:“何人?”
“此人乃是金枪班教师徐宁,”
张天德答道,“听闻他家中藏有一副祖传雁翎圈金甲,穿在身上水火不侵、刀枪难入。”
童贯眼中一亮:“果有这般宝甲?”
“学生不敢妄言,此事京中不少官员将领皆知。”
张天德道,“只是徐教师视若珍宝,从不轻易示人。”
“哦?”
童贯眯起眼来,冷哼一声,“莫非连本官也看不得?”
张府尹顺势奉承:“恩师乃大宋栋梁,便是教那徐宁献上宝甲,他又岂敢不从!”
童贯一脸受用,得意地摆摆手:“天德莫要胡说,本官身为枢密使,怎会做那种巧取豪夺之事?”
张天德赶紧哈腰点头:“是是是,是学生失言,请恩师莫怪。”
“罢了,”
童贯显然另有算计,沉吟道:“金枪班徐宁,本官也曾听说过。
此人武艺不凡,钩镰枪更是出神入化。
本官向来爱惜人才,你且派人去唤徐宁来见我。”
张天德不敢耽误,立即差人去请徐宁。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下人便来报:“徐宁已在外面等候。”
“快请。”
片刻,一位将领步入厅中。
童贯抬眼看去,见他身高六尺五六,面如满月,细黑短须,腰细膀阔,一身盔甲整齐,虽未持兵器,却英气凛凛,确是一表人才。
徐宁走到童贯面前,抱拳行礼:“末将徐宁,拜见童枢密。
不知大人召见,有何吩咐?”
童贯笑着抬手:“徐将军不必多礼。
听闻你武艺高强,是难得的将才。
本官有意举荐你去边军效力,他日在沙场建功立业,也好光耀门楣,封侯拜将,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宁一身本事正愁无处施展,闻言心中欣喜,当即抱拳应道:“若能赴边关报国,徐宁必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期望!”
“好!我大宋有你这般英雄,何惧外敌!”
童贯大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本官近日得了一把宝刀,可惜缺一副宝甲相配。
听说徐将军家中藏有一副祖传宝甲,不知可否借来一观?”
这话虽说得含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徐宁顿时恍然——原来升职是假,图谋宝甲是真。
那雁翎圈金甲是他祖传之宝,看得比性命还重,岂能轻易交出?
他沉声抱拳,语气坚决:“大人恕罪,此甲乃祖传之物,从不外借。
徐宁万万不能从命。”
童贯没料到徐宁回绝得如此干脆,心中恼怒,面上却仍带笑:“哈哈哈哈,本官不过一时好奇罢了。
既然将军不肯,本官也不强求。
我尚有要事,徐将军请便。”
徐宁心知这一回绝,定是得罪了童贯,当下也不多话,起身拱手告辞。
“哼!不识抬举!”
徐宁一走,童贯便阴沉着脸冷哼道。
张天德从屏风后踱步而出,冷笑说:“恩师何必与这等莽夫动气?既然他不识时务,学生就找个由头将他拿下。
若再嘴硬,直接发配边军!到那时,还怕他不乖乖听话?”
“本官要的东西,没人能不给。”
童贯点头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手脚干净些。”
“恩师放心,学生一定办妥。”
张天德阴恻恻一笑,躬身退了出去,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
第八十回 张天德设计害徐宁 金钱豹子汤隆
那张天德从童贯府上出来,为何一脸得意?原来他平生有一大癖好,就是贪恋美色。
自河北调任东京以来,张天德常带着衙役在城中巡防。
明说是维护京城治安、肃清奸恶,实则是在街头巷尾物色美貌妇人,伺机下手。
说来也巧,一天他在街上偶遇一位女子。
只见她身姿窈窕、面若桃花,更有一股温婉端庄的气质,令人过目难忘。
张天德横行多年,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这女子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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