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老鉴宝师忍不住赞道,“虽非琼浆玉液,但此等温养之效,实属罕见!”
其他几位品尝了的人也纷纷点头,面露惊异之色。他们喝过的好酒无数,但这种喝下去立刻能感觉到身体有所反应的,却是头一遭。
哈桑的脸色有些变了。他没想到北疆拿出的这两样“土特产”,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似乎真的有些门道!尤其是那“养生酒”,连那位挑剔的老鉴宝师都称赞了!
他不甘心,强笑道:“呵呵,李总负责人倒是会讲故事。什么‘地气石粉’、‘养生酒’,听起来玄乎,谁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要我说,还是我们西域的宝物实在,看得见摸得着。”
李铮也不争辩,只是笑了笑,对苏明使了个眼色。
苏明会意,走到展位旁,那里盖着一块粗布。他掀开粗布,露出下面几块灰扑扑的、方方正正的东西——正是北疆的水泥板!
“哈桑执事说得对,实实在在的东西才最有说服力。”李铮指着水泥板,“这是我们北疆工匠偶然琢磨出来的一种建筑材料,我们叫它‘水泥’。此物遇水搅拌后,可塑形,干固后坚如磐石,耐风雨,不易朽。我们北疆新建的道路、房屋,多用此物。”
建筑材料?哈桑和其他人起初有些不以为然。但随即有人想起近来在西域传得沸沸扬扬的“灰色神土”传说,据说楼兰国就用它加固了城墙!
立刻有好奇的商人上前,用手敲击水泥板,发出沉闷坚实的声响;又有人试着用随身的小刀去划,只留下一道白痕。
“这就是那种……水泥?”一位来自楼兰附近的大商人惊讶道,“我在楼兰见过!果然坚硬无比!李总负责人,此物……你们出售吗?”
李铮面露“遗憾”:“此物制作不易,产量有限,目前主要供我们北疆自用。不过,若真有朋友感兴趣,将来或许可以考虑少量交易。”
这话一出,那些原本带着戏谑目光看北疆的人,眼神顿时变了。水泥的价值,在场不少消息灵通的商人都清楚!这是能改变建造方式的战略物资!北疆竟然能自产?而且听这口气,似乎还能对外供应?
哈桑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发现自己可能严重低估了这个北疆首领。对方拿出的东西,一件比一件有分量!那青铜器和养生酒或许还能说是“奇技淫巧”,但这水泥,可是实打实的硬通货!对方看似低调,实则每一件“土特产”都打在要害上!
眼看风头隐隐要被北疆抢去,哈桑心中急转,正想再找茬,李铮却已经拱手对众人道:“北疆小技,贻笑大方。今日主要是来向各位西域同仁学习的。苏先生,把咱们带的毛呢和茶叶样品,分赠给各位有兴趣的朋友品尝。若觉得还入眼,日后欢迎来北疆或合作区洽谈。”
他以退为进,既展示了肌肉,又保持了谦虚的姿态,还顺势推销了主流商品。一时间,不少商人围拢到北疆展位前,询问毛呢、茶叶,甚至试探水泥和那“养生酒”的交易可能性。原先的冷清角落,瞬间变得门庭若市。
哈桑被晾在一边,脸色青白交加。他精心准备的打压,似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不仅没垮,反而借势反弹了!
他盯着被众人簇拥、谈笑自若的李铮,眼中寒光闪烁。
“好,好得很……李铮,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哈桑心中发狠,“不过,你以为这就完了?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呢!”
他悄悄对身后一个随从耳语几句,随从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殿。
珍宝鉴评会还在继续,但许多人的心思,已经不完全在那些珠光宝气的宝物上了。北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势力,以及他们那些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土特产”,成了不少人私下谈论的焦点。
李铮一边应付着各色商人,一边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哈桑的动向。看到那随从离去,他心中冷笑。
“要出盘外招了吗?放马过来吧,正好让西域的朋友们看看,你们‘商会’到底是什么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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