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园内,那浓郁到几乎能当墙撞的“史诗级”气息,还在顽强地彰显着存在感。呕吐声、咳嗽声、压抑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如同为刚才那场惊世骇俗的“疏通手术”奏响的一曲诡异背景乐。许多平日里道貌岸然、自持身份的大人物,此刻都顾不得体面,要么以袖掩面,要么弯腰抚胸,脸色精彩得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
然而,所有的混乱和不适,都在下一秒,被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按下了暂停键。
只见那刚刚经历了“脱胎换骨”、“一泻千里”的龙马追云,原本瘫软在地、只能发出舒适哼哼的庞大身躯,忽然动了动。
它似乎积聚起了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那布满华丽鳞片和肌肉线条的脖颈,开始艰难地、却又无比坚定地,试图抬起那颗曾经高傲、不久前还因痛苦而狰狞的巨大头颅。
这个过程很慢,带着大病初愈般的虚弱,每一寸的抬起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它粗重的呼吸喷出的气流,卷起了地面细微的尘埃。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就连那些正在干呕的人,也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屏息凝神地看着。
他要做什么?
愤怒?报复这个让它“尊严扫地”的小兽医?
还是……?
在无数道或紧张、或疑惑、或依旧带着些许恶意的目光注视下,追云的头颅,终于完全抬了起来。那双原本因为痛苦和虚弱而布满血丝、黯淡无光的巨大龙目,此刻虽然依旧带着疲惫,却重新燃起了如同熔金般璀璨的神采。
它的目光,越过了那些神色复杂的围观者,越过了依旧稳如磐石却目光深邃的墨临渊,精准地、毫无偏差地,落在了那个正背对着它,在清水盆里哗啦啦地、恨不得搓掉一层皮般努力洗手的小小身影上。
林晓晓一边搓着手,一边在心里疯狂刷屏:‘艾玛,这味道,上头!简直堪比生化武器!下次再干这种活,得让空间提前给我准备个防毒面具!不行,得加钱!精神损失费必须加钱!’
她正嘀咕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温热的、带着点湿意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上,痒痒的。
她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回过头。
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如同熔融黄金般的巨大眼眸。
追云不知何时,竟然用它恢复的那点力气,将巨大的头颅凑了过来,就停在她的手边。
“!!!” 林晓晓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大哥?恩将仇报?嫌我手艺不好要啃我一口?我这小身板可不够你塞牙缝的!’
她差点就要一个后跳拉开安全距离。
但下一秒,追云的动作,让整个御兽园,陷入了死一般的、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彻底的寂静。
它没有咆哮,没有撕咬,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满或愤怒。
它只是微微歪了歪那巨大的、线条优美的头颅,然后,将自己布满细密温暖鳞片的脸颊,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亲昵和依赖,蹭了蹭林晓晓那还沾着水珠、略显冰凉的手背。
一下。
又一下。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触碰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那双熔金般的龙目里,所有的狂暴、痛苦、高傲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感激与温顺。甚至,在那巨大的瞳孔深处,还隐约闪烁着一丝如同孩童般的委屈和后怕,仿佛在说:“谢谢你,我好难受,还好有你。”
“……”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林晓晓的“手工疏通大法”是视觉和嗅觉的核爆,那么此刻追云这发自内心的、充满人性化的感激之举,就是一道无声却威力更甚的精神惊雷,精准地劈在了每一个质疑者的天灵盖上!
那些原本还捂着嘴、皱着眉、脸上带着嫌恶和难以置信的人们,此刻全都僵住了,如同被集体施了定身咒。他们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一种极致的震惊和荒谬之中。
这……这可是上古龙马后裔,陛下最珍爱的坐骑,平日里除了指挥使墨临渊,对谁都爱搭不理、甚至偶尔还会发脾气撂蹶子的追云啊!
它此刻,竟然……竟然像一只撒娇的小狗一样,在用脸颊蹭那个、那个刚刚才把它……(不可描述)通出来的、底层小兽医的手?!
这比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母猪会上树,墨指挥使当众笑出声还要惊悚一万倍!
“哐当!” 不知是谁因为过于震惊,失手打翻了身旁案几上的茶杯,清脆的碎裂声在这极致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但却没能打破这凝固的氛围。
华盖之下,皇后的锦帕早已掉落在膝上而不自知,她用手掩着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看看追云,又看看林晓晓,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皇帝那一直紧绷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愕然,他看向墨临渊,似乎想从自己这位最信任的臣子脸上找到答案,却发现墨临渊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落在那一人一马身上,深邃的眼底,仿佛有冰雪初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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