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邈狼狈辞官,带着几个铁杆心腹灰溜溜离开镇兽司的消息,如同最后一阵秋风,扫清了司内所有质疑的落叶。如今,“林顾问”三个字,在镇兽司内,那可是比某些副指挥使的名头还要响亮,堪称金字招牌,行走的权威象征!
林晓晓正式走马上任“首席兽医顾问”的第一天,她那原本偏僻的小院……呃,暂时还是她的小院,毕竟她嫌搬家麻烦,而且这里离她的“秘密试验田”(空间)近。但院门口那块歪歪扭扭写着“林晓晓居”的木牌,已经被张管事屁颠屁颠地换成了一块鎏金镶边、龙飞凤舞写着“首席顾问办公室”的气派匾额。
“啧,浮夸,太浮夸了。”林晓晓摸着下巴,看着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匾额,摇了摇头,“不过……我喜欢!够排面!”
她叉着腰,站在院门口,感受着来来往往的司役、驭兽师们投来的敬畏、好奇甚至有点狂热的注目礼,心里那点小得意简直要满溢出来。
“看见没?小餮,阿九,讹兽!”她对着身边的毛茸茸天团一挥手,“从今天起,咱们就是有编制、有实权、能报销……呃,是能调用资源的上流社会……兽了!”
小餮努力想做出威严的样子,挺起圆滚滚的肚皮,可惜它刚偷吃完林晓晓藏在空间里的肉干,嘴角还沾着油渍,传音都带着饱嗝:“嗝……晓晓,那是不是以后本座想吃雪花牛肉,就能直接让厨房给做了?不用再偷偷去掏鸟蛋了?”
阿九优雅地甩了甩尾巴,对新匾额表示勉强认可:“总算有了个像样的门面。不过,权力若只用于满足口腹之欲,与那黑胖子何异?” (小餮:“嘤!”)
讹兽则兴奋地绕着新匾额转圈,红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芒:“老大!有了这身份,咱们打听消息……啊不,是收集情报,就更方便了!以后哪个堂口敢阳奉阴违,我讹兽第一个……用谣言感化他们!”
玩笑归玩笑,林晓晓可没忘了正事。新官上任三把火,她的火,可是要烧向那些陈腐的、阻碍兽医学发展的旧规矩!
第一把火:知识共享,破除壁垒!
她上任后签署的第一份“顾问令”,就是——全面开放兽医堂所有藏书典籍!
不仅对她自己开放,更是对司内所有对兽医学有兴趣、有心学习的底层司役、年轻驭兽师,甚至……普通马夫杂役开放!只需登记,便可借阅抄录!
这道命令一出,简直是在镇兽司投下了一颗精神核弹!
兽医堂那些剩下的、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的老兽医们,听到这消息,差点集体心肌梗塞!那可是他们视若性命、甚至很多连亲传弟子都要藏着掖着的祖传典籍啊!就这么……公开了?!给那些泥腿子看?!
“胡闹!简直是胡闹!”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兽医捶胸顿足,“祖宗之法不可变!秘传之学术可轻授啊!”
“我等百年积累,岂能如此……如此廉价!”另一个痛心疾首。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有墨临渊的亲自背书,有林晓晓如日中天的威望,更有无数渴望知识的底层人员支持,他们的反对声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当第一个胆大的年轻司役,怀着朝圣般的心情,踏入那以往对他而言高不可攀的兽医堂藏书阁,颤抖着手触摸到那些散发着墨香的典籍时,他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知识的壁垒,被林晓晓以绝对权威,硬生生砸开了一个口子!
第二把火:有教无类,普及科学!
光开放典籍还不够,很多底层人员识字都不多,看天书一样。于是,林晓晓点燃了第二把火——开设“晓晓兽医院公开课”!
地点就设在原本用于操练的校场(地方大),时间定在每旬的休息日。授课老师?自然是她林晓晓本人!
授课内容?不是什么高深的修炼法门,而是最基础、最实用的——《万物生理学入门》、《灵兽常见病防治手册》、《外伤紧急处理三步法》等等。
消息传出,镇兽司再次沸腾!
第一次公开课那天,校场上人山人海,比看医术对决那天的人还多!不仅有司内人员,甚至还有一些消息灵通的附近百姓牵着自家生病的牲口跑来,想蹭课兼蹭诊。
林晓晓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看着台下那一双双充满渴望和好奇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异世界兽医知识普及第一课”。
她没有之乎者也,没有故弄玄虚,而是用最通俗易懂、甚至带着点市井幽默的语言,开始讲解:
“今天,咱们先来讲讲,灵兽为什么会生病?说白了,跟咱们人一样,无非是‘外邪入侵’和‘内部失调’!”
“什么叫外邪?就是风寒暑湿燥火,还有那些看不见的细菌病毒……呃,你们可以理解为‘微小的邪祟’!”
“什么叫内部失调?就是吃喝拉撒睡出了问题!比如,你天天给追风马喂顶级灵草,不让它运动,它照样得‘富贵病’!比如便秘!”(台下哄堂大笑,尤其是经历过龙马事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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