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年轻点的接话:
“俺看你是收了别人钱吧!上次你跟王老汉争菜地,收了他两吊钱就不闹了,这次准是有人给你好处了!”
刘老三被说得脸通红,伸手指着张二柱,话都说不利索:
“你个流民懂啥!这是俺们县的事,用得着你……你多管闲事?”
说着眼神往旁边瞟,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明显慌了神。
张二柱往前凑了凑,嗓门更大了,差点戳到刘老三鼻子:
“俺在这县过日子,桥通了对俺有好处,就管得着!你说地是你的,地契呢?拿出来瞅瞅啊!别跟俺说在家——上次你跟李大叔争菜地,地契揣在怀里掏得比谁都快,今天咋不掏了?”
刘老三被问得没话说,手搓得更厉害了,额头上冒了汗,顺着脸颊往下滴,声音小了半截:
“地……地契在家呢!没……没带来!”
“没带来就是没有!”
老张趁机从怀里掏出账本,“啪”地拍在刘老三面前的桥板上,指着其中一行:
“你自己看!上月初三,你村李二婶换了3斤粉条,给了1斤8两盐,她跟俺说‘要是有桥,俺就不用让俺家小子扛着走三里地,脚都磨破了’!你拆了桥,李二婶、王大娘这些人,再想吃粉条、换盐,都得走烂路——你忍心?”
账本摊在桥上,红黑笔的字清清楚楚,刘老三瞟了一眼,看见“李二婶”三个字,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闲汉们见他没了底气,有的把木棍扔在地上,有的叼着草梗转身想溜——他们是被刘老三喊来的,说给两文钱混顿饭,现在看这架势,不仅讨不到好,还得挨骂,谁还愿意留着。
刘老三咽了口唾沫,还想硬撑着摆架子:
“俺……俺不管啥李二婶王大娘!今天这桥……”
“你今天敢碰桥一下试试!”
老张往前一步,攥紧了拳头,指节都发白了,
“俺们汉民推粉条、牧民运牧草、邻县的送粗粮,都靠这桥过日子!你敢拆,俺们就跟你没完!”
巴图也把布包往地上一放,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硬疙瘩:
“俺们草原人实诚,谁断俺们活路,俺们就跟谁急!”
张二柱和老乡们也往前凑,把刘老三和剩下的两个闲汉围在中间,一个个瞪着眼,气呼呼的,就等他再敢说句“拆”。
刘老三瞅着这阵仗,腿肚子都有点软——本来就没理,现在人又比他们多,真闹起来,准得挨揍。
他往后退了两步,脚被桥上的竹篾绊了一下,差点摔个屁股墩,扶住桥板才站稳,嘴硬道:
“俺……俺今天先不跟你们计较!下次再敢占俺的地,俺饶不了你们!”
说着拽起旁边两个闲汉,头也不回地往邻县跑,跑的时候还差点踩空摔下桥,引得大伙一阵笑。
“哈哈哈!跑了!”
张二柱捡起地上的玉米粒,往袋里塞,边塞边喊:
“下次再敢来,俺们还怼得你说不出话!”
李青瑶推着粉条车,车轱辘“咯吱”响着继续往邻县去,筐里的粉条香飘得更远;
巴图蹲下来,重新捆起牧草,嘴里还念叨着“马腿赶紧好,下次多运两捆,换点好草药”。
老张把账本叠好,揣回怀里,指腹蹭过账本上李二婶的名字,心里松了口气——没吵没打,就靠这实实在在的换物账、草药,还有邻县人的帮腔,就把人怼跑了,这日子过得踏实,全靠大伙一条心。
可他刚转身,手腕就被王小二拽住了,王小二往远处士族庄园的方向指,声音压得低:
“张叔你看——树影里那个穿灰短打的,是不是上次扔石板的家丁?刚才刘老三闹的时候,他就蹲在那儿瞅,现在见刘老三跑了,才往树林里缩!”
老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树影里果然有个黑影闪了一下,没了踪影。
他心里一沉——刘老三跑了,可士族没打算罢休啊!
上次他们扔青石板,这次找劣绅来闹,都没成;
下次,他们会来啥阴招?
是趁夜里撬块桥板,还是往桥板的榫卯里塞碎石头?
他瞅着刚搭好的桥,竹篾铺得严严实实,桥板拼得整整齐齐,刚才的高兴劲儿没了一半——这桥是搭好了,可这麻烦,怕是还得跟着来。
风又吹过来,带着点凉意,吹得竹篾“沙沙”响。
老张攥紧了怀里的账本,心里琢磨:得跟大伙说,夜里多留两个人守桥,不仅要看住桥板,还得查查榫卯结不结实——可士族要是不明着来,暗地里使坏,这咋防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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