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伙都停了手,脸上的笑也没了。老张擦了擦汗,皱着眉说:
“可不是嘛!这棚子要是被人拆了、烧了,咱又得白忙活!”
巴图摸了摸老马的耳朵,老马甩了甩尾巴,他抬头说:
“俺夜里能守!俺跟老张轮——俺下午守,夜里后半夜来换他,草原人耐熬,不困!”
“不用你扛着!”
老张拍了拍巴图的肩膀,
“俺晌午守,你下午守,傍晚老周来,夜里俺俩轮——俺年纪大,后半夜熬不住,前半夜俺盯,后半夜你过来换,这样都能歇口气,也盯得紧。”
老周点头,笑着说:
“中!俺傍晚守着,顺带缝补——谁的行李破了、衣裳挂烂了,俺给缝两针;俺还搬袋粗粮来,是俺家娃他娘晒的小米面掺的,扛饿,走累了舀一勺冲开水就成,不值钱。”
没一会儿,草棚搭好了——椽子架得稳,薄板盖得严实,旁边留了个小窗户,透亮;
棚子底下,左边摆着王小二的零件,右边是李青瑶的账本桌,角落放着老周的粗粮袋,袋口敞着,飘着点粗粮香。
巴图从草原扛来串晒干的牧草,挂在棚子外的木柱上,伸手拽了拽,牧草哗啦响,掉下来两根干叶:
“马路过饿了,就叼两根吃,这草晒透了,香得很,马爱嚼。”
刚弄完,邻县的王大娘推着小推车过来,车上放着半袋土豆,土豆还沾着湿泥,一看就是刚从地里挖的。
“听说搭了互助点,俺来换两斤粉条!”
她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俺用五个大土豆换,中不?俺家土豆面得很,炖粉条香着呢!”
李青瑶赶紧翻开账本,提笔就记:
“中!俺给你拿刚晾透的,筋道,炖出来不烂。”
王小二凑过去,瞅了瞅推车轱辘:
“大娘,你这轱辘轴松了,俺给你钉个小木楔子。”
说着拿起小锤子,笃笃敲了两下,
“好了,你推推试试。”
王大娘推了推,笑了:
“哎!真不晃了,省劲儿多了!”
没多大工夫,草棚里就热闹了:
邻县的老乡扛着土豆来换粉条,草原的汉子牵着马驮着牧草来换粗粮,还有修路的人扛着坏了的锄头来修——有人的锄头柄松了,王小二给楔了木楔子;
有人的筐子破了个洞,老张掏出针线包,三两下就补好了,还缝了个小补丁;
巴图在棚子外帮着看马,给马喂点牧草,还摸了摸马肚子,
“别喂太多,再走两里地再喂,省得颠得吐。”
太阳快落山时,互助点还没歇——李青瑶的账本记了满满三行,连谁用一把草药换了半袋菜种都记着;
王小二修好了三把锄头、两辆推车;
巴图喂饱了四匹路过的马,还帮着牵到阴凉处歇着;
老周的粗粮袋空了小半袋,给好几个走累的老乡冲了粗粮水,香得很。
大伙坐在棚子下,喝着王阿婆送来的姜茶,姜茶辣得老张直吸气,咂着嘴说:
“舒坦!比蹲家里门槛上歇着还得劲!”
李青瑶手里攥着账本,也笑:
“可不是嘛,换物、歇脚、修东西都在这儿,省得跑东跑西瞎折腾。”
巴图起身要牵老马回窝棚,刚走到棚子外的木柱旁,脚底下踢着个硬邦邦的东西,咔嗒一声。
他低头一看,是片黑布,滑溜溜的,跟士族家丁穿的褂子料子一模一样,边缘还绣着个小方块记号,从没见过。再往地上瞅,草棵子底下有个浅浅的脚印,不是布鞋印,是尖头皮鞋的,比他的脚小一圈——跟上次泼泥水那家丁的鞋印,一模一样!
他心里一紧,赶紧弯腰捡起来,攥在手心,指节都捏紧了,没敢声张——只往士族庄园那边瞟了眼,林子已经黑透了,啥也看不见,可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这儿。
他转身回来,装作没事人似的,跟老张说:
“张叔,明儿俺再多挂两串牧草,刚有老乡说马多,怕不够吃——顺带把棚子边的草薅一薅,清干净点,省得藏些猫三狗四的东西。”
老张没察觉,笑着点头:
“中!薅干净好,省得绊脚,还能防着藏虫子。”
巴图攥着黑布,手心汗都把布浸湿了点——这互助点刚搭好,就有人来探过了,准是士族的人!
他们是来看棚子里有啥、谁在守着?
是想偷账本(要是账本丢了,大伙换物准闹翻天),还是想弄坏零件、夜里烧棚子?
夜里轮班可得盯紧点,千万别让他们得手……
风刮过草棚的薄板,哗啦响了两声,棚子里的炭笔滚到地上。
李青瑶弯腰捡起来,擦了擦笔尖的土,笑着说:
“可别丢了!明儿换物的人多,还得靠它记账呢!”
没人注意到,巴图藏在背后的手,攥着那片黑布,一直没松开;
也没人注意,他往士族庄园的方向,又飞快地瞟了一眼,眼里全是警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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