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
巴图气得脸通红,踏雪也刨起了蹄子,溅起的尘土落在赵福的黑布鞋上,
“这不是闲事!李大叔家的娃去年饿瘦了,脸蜡黄蜡黄的,就是靠这些土豆长肉;二柱娘的咳嗽,喝了三个月甘草水才好!这些是百姓的命根子,你说破烂,你赔得起吗?”
“赔?”赵福挥着棍子往巴图面前凑,棍子上的木刺都快戳到巴图的脸了,
“我就拦了,你能咋地?难不成还敢在县城门口动刀?官府来了,先抓你这个牧蛮子!”
他话音刚落,踏雪突然嘶鸣一声,前蹄一抬,差点踹到赵福的胸口。
赵福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踩在沟里的甘草上,“咚”地摔了个屁股墩,灰布裤腿沾了层泥,却还嘴硬:
“反了反了!敢撒野,我叫官差来抓你们!”
李大叔赶紧拉了拉巴图的袖子,声音发颤:
“巴图兄弟,别冲动,咱是来送东西的,别耽误了方大人……”
“耽误?”
巴图一把甩开他的手,伸手摸了摸怀里的艾草香囊,针脚扎得手心发疼,
“今天这城门,俺们必须过!你拦着,就是拦着百姓的活路!”
赵福爬起来,让家丁把棍子横得更紧,吼:
“谁也别想过!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就在这时,城门边摆摊的王婶突然举着个刚买的土豆跑过来,土豆上还沾着泥,她往赵福面前一递:
“凭啥拦人家?这土豆就是远县来的,俺家娃昨天还抢着吃土豆泥,碗都舔干净了!方大人修的驿道,让咱吃上新鲜土豆,你们凭啥拦?”
“就是!”
卖豆腐的张叔也扛着豆腐板过来,板上的豆腐颤巍巍的,还冒着热气,
“俺的豆腐以前要走三里烂路,到邻县都馊了,现在走驿道,上午做的下午就能卖,赚的钱给娃买了新鞋!你们赵家占着地,还不让百姓好过?”
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过来,有挑水的李大哥,桶里放着刚买的甘草,“俺娘也咳嗽,正等着这些甘草呢!”;
有买菜的陈姨,手里攥着把荠菜,“这荠菜干泡着吃,比咸菜香,俺家老头天天要吃!”;
连看城门的老卒都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他孙子也爱吃远县的土豆。
赵福的脸白了,家丁们手里的棍子也握得松了,黄狗也耷拉着尾巴,往后退了两步。
巴图看了眼围过来的百姓,突然对着踏雪喊:
“踏雪,走!”
老马像是听懂了,耳朵竖得笔直,鬃毛炸着,往前猛地一冲,蹄子蹬得青石板“咚咚”响。
横在车头的两根棍子“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木屑溅到赵福的脸上,疼得他直咧嘴。
赵福和家丁们吓得赶紧往旁边躲,李大叔趁机赶着板车,跟着踏雪冲进了城门。
土豆从车上颠下来几个,围过来的百姓赶紧弯腰捡,王婶拍掉土豆上的灰,往车上塞:
“快送过去吧,方大人等着呢!”
陈姨还往二柱手里塞了个白面馒头:
“娃,别饿着,拿着路上吃!”
李大叔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一边赶车一边喊:
“谢谢大伙!谢谢大伙!”
巴图牵着踏雪跟在后面,回头瞪了眼赵福,声音像冰:
“以后别再拦百姓的路!”
赵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追,只能对着家丁吼:
“去!赶紧去考官院找李考官!就说方正勾结泥腿子聚众闹事,还撞断了城门的棍子,反了天了!”
家丁跑得鞋都掉了一只,光着脚在青石板上跑。赵福盯着板车消失的方向,从袖袋里掏出个小令牌——是李考官昨天给的,上面刻着个“李”字,他用令牌蹭了蹭手上的泥,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方正,我看你这次怎么进考场!”
板车一路颠到科举考场门口,方正和王小二正踮着脚往城门方向望,王小二手里还攥着个防断锄头模型,刃口磨得发亮。看见车过来,方正赶紧迎上去,袖口沾着点墨渍——是今早写备考笔记蹭的,他伸手扶了把车辕:
“李大叔,你们咋来了?这么远的路……”
“听说你考试,俺们凑了点东西给你当素材!”
李大叔从车上抱下一个大土豆,上面还带着新鲜的红泥,递到方正手里,
“你看,这比去年的大一圈,就是驿道通了,能及时浇水,不然早烂在地里了!”
王小二也凑过来,拿起一捆甘草闻了闻,眼睛亮了:
“这甘草真香!刘大人昨天还问俺们草原的药材咋运出来,这就是证据啊!”
正说着,考场里走出个吏员,皱着眉往这边看,手里的惊堂木“啪”地拍在手里:
“吵什么?考场附近不准喧哗!”
方正赶紧上前,手里还攥着那个土豆,土豆上的泥蹭到他的手:
“吏员大哥,这是远县的佃户,给我送些考试用的素材,都是和驿道有关的,马上就搬进去,不耽误其他考生。”
吏员瞥了眼土豆上的红泥,又看了看围过来的王婶、张叔,都是常来县城的熟脸,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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