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推开巴图,伸手去抓小抄,想往嘴里塞,却被李三一把夺了过去:
“想销毁证据?没门!这小抄俺得给刘大人看看,让他知道你是怎么作弊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刘大人的随从扯着嗓子喊:
“刘大人查考场了!考生都回考棚!”
赵修文心里一慌,推开人群就往考棚跑,锦袍下摆被石桌勾住,撕了道一尺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衬裤,考生们笑得直不起腰,连踏雪都甩着尾巴,像是在嘲笑他。
巴图捡起碎纸,心疼得直皱眉:“这可咋整?离交卷就一个时辰了,重画来得及吗?”
踏雪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李三突然一拍脑袋:
“俺有办法!俺家开纸铺,爹囤了加厚的麻纸,不洇墨,画炭笔图最合适!俺这就回家拿!”
方正提着水桶刚拐进院,看见石桌上的碎纸,桶“哐当”砸在地上,水溅了他一裤腿,他都没顾上擦:
“咋回事?这图纸……”
巴图把赵修文撕纸、掉小抄的事一说,方正捏着碎纸的手都在抖,不是生气,是急——炭笔图得一笔一笔描,一个时辰根本不够!
“俺帮你!”
李三跑回来时,鞋底子磨掉了一块,裤腿上沾着草叶,怀里的麻纸用布包着,怕被风吹乱,
“这纸是俺爹用来画账本的,厚得很,炭粉不会蹭花!”
几个寒门考生也围过来,穿补丁衣裳的周生举着手:
“方大哥,你画桥基,俺帮你描尺寸!上次你说桥板宽三尺,俺记着呢!”
有个红着脸的姑娘蹲下来:
“俺会画小推车,远县佃户送土豆的车,轮子上沾着泥,俺能画得跟真的一样!”
方正看着他们,鼻子一酸,拿起炭笔就往麻纸上画:
“好!咱分工来!踏雪刚才撞赵修文那下提醒俺了——桥基按马的蹄印设计,踏雪的蹄子宽,踩在软土上稳当,仿着造桥基准没错!”
他边画边标,炭笔在麻纸上“沙沙”响,踏雪凑在旁边,时不时用鼻子碰一碰纸边,像是在帮忙固定。
赵修文躲在考棚里,胸口还在起伏,被巴图按在石桌上的疼、被考生嘲笑的羞,混在一起变成了恨。
他从怀里摸出碎银子,往狗蛋手里一拍,银子硌得狗蛋手一缩:
“找城西的张老三,带三个能打的!等方正交卷时拦着他,就算他重画了图,也别想送进阅卷房!”
狗蛋攥着银子犹豫:
“公子,刘大人在考场呢,被发现咋办?”
“怕什么!”
赵修文眼睛红得像兔子,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都没察觉,“我爹说了,拿不到第一就送我去乡下管田庄!方正这泥腿子绝不能挡我的路!”
狗蛋不敢再劝,揣着银子就往外跑,裤腿跑得飞起来。赵修文扒着考棚的门缝看,看见考生们围着方正画图,踏雪还在旁边甩尾巴,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砚台里的墨汁溅了满桌,把他刚写的“仁政”二字糊成了黑团——他绝不能输!
方正画得正急,突然觉得后颈发凉,抬头往考棚那边看,正好对上赵修文的眼神,毒得像冬天的蛇,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他握紧炭笔:赵修文肯定没安好心,得快点画完!
巴图也注意到了,把马鞭往腰上一缠,肩膀绷得像拉满的弓:
“方大哥,俺盯着他!他敢过来,俺一马鞭抽他的锦袍,让他再露一次白衬裤!”
踏雪支棱起耳朵,前蹄刨了刨地,只要赵修文敢出来,它立马就冲过去。
考生们画得更急了,李三念着尺寸:
“桥板长五尺,宽三尺,铁边厚一寸,用草原的硬铁铸……”
周生画着桥基:“蹄印弧度画圆些,踏雪站着才稳!”
姑娘画着小推车,车轮子上点了两个泥点:“这样才像远县运土豆的车!”
离交卷只剩两刻钟,方正终于画完了。
图纸上的桥基带着马蹄印的弧度,桥边画了个小马头,旁边标着:
“马踏地基稳,仿此造桥基,粮车走不晃。”他举起图纸吹了吹炭粉,松了口气:
“多亏了你们,不然真赶不及。”
可他不知道,考棚外的墙角后,狗蛋带着张老三和三个地痞躲在那儿。
张老三手里拎着根缠铁丝的木棍,另外两个地痞怀里揣着麻袋,眼睛亮得像饿狼——只要方正一出来,就把他按进麻袋拖走,让他连交卷的机会都没有。
赵修文扒着门缝,指尖在门板上蹭得黑乎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方正,这次我看你怎么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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