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初推行新政的时候,朝中有多少人说,‘以商乱政,国将不国’?”朱见济抬起头,目光扫过一旁同样激动的沈炼,“现在,你们看到了。这天下,非但没有乱,朕的国库,反而前所未有的充实。朕的子民,也将因此富足起来。”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看着那代表着财富的海岸线,声音变得深远。
“这,就是朕的道。一条……前人没走过的路。”
#### **永熙二年,九月,秋风渐起。在皇帝南巡的第三个月,一场空前的经济变革,已经随着瘟疫的余波,悄悄席卷了整个世界。**
欧罗巴,威尼斯,一座能俯瞰大运河的古老庄园里。
夕阳把运河的水面染成一片金色,一艘艘黑色的贡多拉小船在水上穿行,看起来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然而,这片诗意的景象,落在曾经的威尼斯丝绸大亨——安德烈·巴尔博的眼里,却只剩下空洞。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失神的瘫坐在自家空旷华丽的大厅里,喃喃自语。
瘟疫摧毁了威尼斯引以为傲的航运业;接踵而来的物资短缺和通货膨胀,则彻底压垮了他的丝绸工坊。工人们因为领不到工钱四散奔逃,成山的订单变成了废纸,银行的催债人则像秃鹫一样,天天在他门口盘旋。
就在半小时前,他最后一艘远洋商船,被美第奇银行的人用一个侮辱性的低价强行拍走了。而他的妻子,也因为感染了黑死病,上周痛苦的离世了。
这位曾经能在总督面前谈笑风生的威尼斯巨富,现在,已经一无所有。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环顾着这座即将不属于他的、空荡荡的华丽囚笼,惨然一笑。他从墙上取下一根用东方丝绸编成的装饰绳索,把它搭在了大厅中央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上。
“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让我得到安宁。”他喃喃着,把自己的脖子,慢慢套进了那个冰冷的绳圈里。
“咚,咚,咚。”
就在他准备踢开脚下那张凳子的时候,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安德烈没有理会,他已经不在乎了。
然而,那敲门声却很有耐心,一下,一下,扰乱了他的心绪。
最终,他不耐烦的取下绳索,骂骂咧咧的去开门。他只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来打扰他最后的清静。
门外站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礼服,面带微笑,正是前几天在拍卖会上,以胜利者姿态夺走他最后一艘船的美第奇银行首席代表,安东尼奥。
“是你?”安德烈眼中瞬间充满了恨意,下意识的就想关门。
“巴尔博先生,别这么急着拒绝一个能给你带来希望的建议。”安东尼奥却用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优雅而坚定的抵住了门。
他的目光扫过安德烈脖子上还没消退的勒痕,又看了一眼大厅里的吊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半小时后,庄园的书房里。
安德烈·巴尔博呆呆的看着面前桌上那份由安东尼奥递过来的羊皮纸契约,感觉像在做梦。
“安东尼奥……先生,您的意思是……”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不敢相信的颤抖,“您……您身后的那位东方皇帝,愿意……愿意用我的这座庄园和那座已经废弃的工厂作抵押,换取一份……一份远东贸易债券?”
“不仅如此。”安东尼奥喝了一口上等的锡兰红茶,慢条斯理的说,“陛下还允许你,成为大明皇家货物在整个威尼斯共和国的,独家代理人。”
“我的上帝啊……”安德烈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些在瘟疫下已经一文不值的资产,为什么在那位遥远的东方帝王眼里,还有这样的价值?
“为什么?”他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因为,”安东尼奥放下茶杯,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在我们的陛下眼中,这世间万物,都有它的价格。你的庄园和工厂现在虽然是废墟,但它的地契,它所代表的未来,在陛下的棋盘上,就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更何况……”安东尼奥狡猾地一笑,“和你那点微不足道的资产相比,陛下更看重的,是你巴尔博家族,在威尼斯乃至整个亚得里亚海,经营了几百年的商业渠道和人脉。”
他站起身,走到安德烈的面前,俯下身,在他耳边诱惑道:
“臣服,或者死亡。巴尔博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这场遍及整个欧罗巴大陆的,以资本为武器,以雪中送炭为伪装的经济侵略,悄无声息,却又锋利无比。无数像安德烈·巴尔博一样在危机中破产的贵族和商人,最终都倒在了这柄来自东方的,温柔而致命的武器之下。
####
京师,时隔三月,御书房。
“陛下,南巡辛苦。”于谦和沈炼看着那个明显清瘦了一圈,但眼神却愈发锐利的年轻帝王,都有些激动,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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