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若堕入心魔幻象的结局。
反噬之力顺着连接轰入体内，叶无痕闷哼一声，喉头一甜，鲜血喷在泉面上，溅起一圈圈暗红涟漪。
“叶无痕！”萧红绫厉喝，甩出铃铛，音波强行稳住空间波动。
他单膝跪地，左手猛拍地面，噬魂链自动缠绕双臂，借魔帝残魂之力镇压神魂震荡。右手却依旧举着，指尖对准那条错误时间线。
“你们……都想让我信命？”他喘着粗气，声音却越来越稳，“可我偏偏……不信。”
他猛然闭眼，识海中积蓄的本源之力尽数引爆。吞噬天瞳化作无形巨口，将其他所有分支时间线逐一吞噬，只留下那条贯穿现实的主线。
空间骤然安静。
回溯停止了。
泉面恢复平静，七彩光晕缓缓流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无痕跪在原地，呼吸沉重，双眼微闭，额角冷汗混着血水流下。他左手还在发抖，右手却已缓缓握紧噬魂链。
萧红绫收起铃铛，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眼仍在昏睡的苏璃月。她肩头的莲花胎记忽明忽暗，最后闪了一下，归于沉寂。
“你赢了？”她问。
叶无痕没回答。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虚空某处。那里，一道极细的裂痕悬浮着，像是被强行缝合的伤口，边缘还残留着银色光丝。
那是时间线被撕裂又修复的痕迹。
他盯着那道裂痕，忽然低声笑了下。
“不是赢。”他嗓音沙哑，“是警告。”
他撑地起身，脚步还有些不稳，却一步步走向那道裂痕。右手抬起，指尖距离裂痕仅剩半寸。
就在这时，苏璃月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鸣。
叶无痕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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