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咳血。
每一口血落地，都冒出青烟。地面被腐蚀出小坑。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可不能停。他咬破舌尖，用痛感逼自己清醒。右手猛地拍地，把噬魂链抽出一圈，缠在脖子上。
寒气刺骨，让他清醒了一瞬。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话。
“逆冲九大主脉，现在！”
他没想那么多，直接照做。吞噬本源调转方向，从识海往下冲。第一脉通，手臂发麻；第二脉通，脊椎发烫；第三脉通，耳朵出血。
到第五脉时，他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继续！”那个声音吼道。
他喘着气，继续推。第六脉、第七脉、第八脉……每打通一条，身体就轻一分，火气就多一分。到最后一条时，他几乎没了知觉，全靠本能往前顶。
第九脉贯通的瞬间，整个岩浆湖静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无声的咆哮在他体内炸开。
周身三尺内，空气扭曲，赤金色的火焰凭空浮现，不是实体，更像是光影。它们围绕着他旋转，形成一个半圆的罩子。湖面的岩浆接触到这个范围，立刻降温，表面凝出一层细密的晶体。
焚天领域，雏形已成。
叶无痕慢慢站起来。他闭着眼，脸上还有血迹，但呼吸平稳了。左臂的封印黑纹不再跳动，边缘泛着淡淡的赤金光，像是重新刻了一遍。
晶石已经没了。那个影子现在在他身体里，安静得像睡着了。
他知道它还在。
他也知道，从现在开始，有些事不一样了。
他睁开眼，看向湖对面。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暗。但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动。不是实体，也不是气息，而是一种节奏——和之前信号一样的节奏。
一长，两短，一长，两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掌心的“熵”字又出现了，颜色更深，像是刚被烙上去的。它还在跳，但频率变了，和湖对面的节奏对上了。
他抬起手，指尖燃起火焰。
这一次，火是赤金色的，边缘带着黑纹，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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