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改造”?
“转基因药材”?
这顶帽子扣得又新又狠,完全超出了之前“危险实验”、“历史问题”的范畴,直指一个对于普通农民来说近乎天方夜谭的科技领域。
唐莜莜立刻意识到,对方阵营里有了“高人”指点,试图用这种听起来极其尖端、敏感的词汇,引发更高层面的恐慌和干预。
“照片?什么照片?”唐莜莜抓住关键点。
小周努力回忆着:“听说是几张七叶莲苗床的特写,说叶片形态、脉络和普通资料记载的不一样,颜色也更深,像是被动了手脚的‘变异体’!”
唐莜莜瞬间明白了。
她种植的七叶莲,确实和父亲笔记里记录的普通野生形态有些许差异。这并非什么“基因改造”,而是她借助系统能量优化培育,加上精心照料,使得幼苗长势更健壮,潜在优良性状被激发的结果。
“这是有人故意混淆概念!优育和变异能是一回事吗?”赵铁柱气得脸色通红。
王老五也急得直搓手:“这可咋办?这词听着就吓人,上面万一信了……”
唐莜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恐慌解决不了问题。对方这一招,是想把她拖入一个她完全不熟悉、也难以自证清白的科技争论泥潭。
“小周,谢谢你及时报信。”唐莜莜稳住心神,“清者自清,我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栽赃。工作组要来,就让他们来查!”
送走小周,唐莜莜立刻召集合作社核心成员。
“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她目光扫过一张张忧虑的面孔,“有人不想看咱们好过,变着法地扣帽子。这次来的‘基因改造’大帽,就是想从根本上否定咱们的合作社,否定咱们的科学种田!”
“狗日的!真阴险!”
“莜莜,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对!身正不怕影子斜!”唐莜莜提高声音,“但咱们不能干等着挨打!他们要查,咱们就给他们看!不过,不是他们想查什么就查什么!”
她迅速部署,思路清晰:
“第一,把所有关于七叶莲的种植记录,包括温度、湿度、施肥、用药,哪怕是最细微的变化,全部整理好!咱们的优育过程,要有据可查!”
“第二,去请省农科院的林教授,还有县里、地区里但凡懂行的农业技术员、老药农,越多越好!请他们来当见证,看看咱们的七叶莲,到底是优育良种,还是什么‘转基因药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唐莜莜眼神锐利,“他们要玩‘科技’的帽子,咱们就陪他们玩!但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咱们要主动说明,咱们搞的是科学的、传统的优育法,是老祖宗经验加上新技术,跟那种实验室里才能搞的‘基因改造’八竿子打不着!”
接下来的两天,王老五带人翻箱倒柜整理记录;赵铁柱四处奔走,凭借合作社日益扩大的影响力,竟然真的请来了好几位地区农科所的技术员和附近几个县有名的老药农;唐莜莜则亲自起草了一份情况说明,用最朴实的语言,阐述合作社“土法优育”的原理和成效,并与父亲笔记里关于“选种”、“育苗”的传统方法相印证。
就在工作组预计抵达的前一天傍晚,林婉华教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她甚至没顾上休息,就直接来到七叶莲苗床边,仔细查看了那些被指控为“变异”的幼苗。
“胡闹!简直是胡闹!”林教授只看了一眼,就气得脸色发白,“这植株根系发达,叶色油绿,脉络清晰,明明是长势旺盛、性状优良的表现!怎么就跟‘基因改造’扯上关系了?这分明是有人不懂装懂,恶意污蔑!”
她拉着唐莜莜的手,语气坚定:“莜莜,你别怕!明天工作组来了,我亲自跟他们解释!农业优育和基因工程是两码事!要按他们这个逻辑,我们农科院所有的良种培育站,岂不都成了‘基因改造基地’了?荒谬!”
有了林教授这位权威专家的明确表态,唐莜莜心中大定。
第二天上午,由地区科委、农业局、新成立的“生物安全办公室”等部门人员组成的联合工作组,果然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张家屯。为首的是地区科委一个新提拔的副科长,姓吴,戴着厚厚的眼镜,脸上带着一种掌握“先进知识”的倨傲。
他没有像之前的调查组那样先接触群众,而是直接要求查看七叶莲苗床,并出示了那几张所谓的“变异证据”照片。
“唐莜莜同志,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种植的七叶莲,与《地区本草图鉴》上记载的标准形态,存在明显差异?这是否意味着你对其进行了非法的、不可控的人为干预,也就是所谓的‘基因改造’?”
唐莜莜还没开口,林婉华教授就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吴科长是吧?你所说的《地区本草图鉴》,编撰于五十年代,绘图粗糙,描述简略,根本不能作为形态鉴别的唯一标准!植物在不同生长环境、不同培育条件下,形态存在一定差异,这是最基本的生物学常识!我请问你,你有什么科学依据,断定这些差异就是‘基因改造’的结果?你们所谓的‘生物安全办公室’,具备基因检测的设备和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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