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与张大牛沿着溶洞通道继续深入,脚下的青石板渐渐被湿润的泥土取代,每一步踩下去都能感觉到细微的弹性。空气中弥漫着两股交织的气息 —— 一是沿途灵草散发出的清甜,像刚剥开的蜜橘;二是地底泥土特有的腥气,混着若有若无的妖兽气息,在鼻尖萦绕不散。头顶的荧石间隔越来越密,淡蓝色的光芒铺在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在岩壁上跳动的皮影。
“凌皓兄弟,你闻,前面好像有股骚味儿!” 张大牛突然停下脚步,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右手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短斧。他常年跟着父亲打猎,对妖兽的气息格外敏感,这股若有若无的骚气,正是风影狐独有的味道。
凌皓也停下脚步,运转《风影步》的基础法门,将五感提升到极致。果然,左侧岩壁后传来一阵细微的 “沙沙” 声,像是皮毛摩擦岩石的响动。他对着张大牛比了个 “噤声” 的手势,又指了指左侧,示意自己绕后,让张大牛正面牵制。
张大牛会意,屏住呼吸,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左侧岩壁,故意发出轻微的脚步声。“出来吧!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他故意拔高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
“嗷呜 ——” 一声尖锐的狐鸣响起,三道浅灰色的身影突然从岩壁后的阴影里窜出!正是风影狐,每只都有半人高,皮毛像融入了周围的阴影,只有一双碧绿的眼睛泛着冷光,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为首的那只风影狐直扑张大牛面门,爪子上带着淡淡的风属性灵力,刮得空气都泛起涟漪。
张大牛早有准备,短斧在身前一横,“铛” 的一声挡住狐爪。风影狐的力道远超他的预料,他被震得后退半步,手臂微微发麻。另外两只风影狐趁机绕到张大牛两侧,想要偷袭他的腰腹。
就在这时,凌皓从右侧岩壁后窜出!他运转《风影步》,身形比风影狐还要快上几分,手中的精铁剑带着淡青色灵光,直刺左侧风影狐的后颈 —— 那是风影狐的弱点,皮毛最薄,灵力防御最弱。“噗嗤” 一声,剑刃没入狐颈,左侧的风影狐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右侧的风影狐见同伴被杀,眼中闪过一丝惧意,转身想要逃跑。张大牛哪会给它机会,短斧横扫,带着强劲的灵力劈向风影狐的后腿。“咔嚓” 一声,风影狐的后腿被劈断,重重摔在地上。凌皓上前一步,剑刃刺穿它的心脏,彻底了结了它的性命。
最后一只风影狐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被凌皓甩出的一枚石子打中后腿,速度慢了下来。张大牛纵身一跃,短斧狠狠劈在它的背上,风影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呼…… 这风影狐速度真快,若不是凌皓兄弟你牵制,俺还真不好对付。” 张大牛擦了擦额头的汗,蹲下身去剥风影狐的内丹。风影狐的内丹只有拇指大小,呈淡绿色,握在手里有清凉的触感,里面蕴含着纯净的风属性灵气。“这三枚内丹,至少能换十五个贡献点!”
两人继续前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通道深处的光线愈发暗淡,只有零星几颗荧石嵌在岩壁上,淡蓝色的光线下,地面铺满了细碎的蛇蜕,像一层薄脆的银纸,踩上去发出 “沙沙” 的轻响。凌皓突然停下脚步,指尖的灵力微微颤动 —— 源初之种传来一丝微弱的警示,空气中除了泥土的腥气,还多了股带着甜腥的冷意,像刚剥开的腐烂果子。
“不对劲,” 凌皓按住腰间的精铁剑柄,声音压得极低,“大牛,别踩那些蛇蜕,跟着我的脚步走。”
话音刚落,前方阴影里突然传来 “簌簌” 的响动,不是风刮过的声音,而是鳞片摩擦岩石的粗粝感。张大牛握紧短斧,瞳孔骤然收缩 —— 一道黑亮的身影从通道拐角的阴影中滑出,贴着岩壁缓缓游来。那是条毒牙蛇,蛇身足有水桶粗,覆盖着油亮的黑鳞,每一片鳞片都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在荧石光下像流动的墨汁。蛇头呈三角形,顶端的两只眼睛是浑浊的黄色,没有瞳孔,只有一道竖缝,死死盯着两人;嘴角两侧各露出半寸长的毒牙,泛着幽蓝的光,涎水滴落在蛇蜕上,瞬间将那片蛇蜕腐蚀出几个小洞,冒出淡淡的白烟。
“一阶妖兽毒牙蛇!俺爹说过,这蛇的毒液能化骨,被咬一口就没救了!” 张大牛的声音有些发紧,却还是往前踏了一步,将凌皓挡在身后,“凌皓兄弟,你找机会偷袭,俺来挡它!”
“别硬拼!” 凌皓一把拉住他,“它的毒牙能喷毒液,范围至少两丈,你正面挡不住。”
毒牙蛇似乎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头部微微抬起,黄色的竖瞳里闪过一丝凶戾,突然猛地向前一窜!蛇身像道黑色的闪电,带着破空声扑向张大牛,毒牙张开,就要往他的肩膀咬去。张大牛早有准备,短斧带着灵力横扫,斧刃劈向蛇头。可毒牙蛇的反应比他快得多,蛇头一偏,躲开斧刃,尾巴突然横扫过来,带着强劲的力道抽向张大牛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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