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踏入石门的瞬间,便觉一股古朴而精纯的灵力扑面而来,像是置身于千年灵脉的核心。石室不大,四壁由淡青色的寒玉石砌成,寒气透过衣料沁入肌肤,却奇异地与体内的元力相和,让他原本因幻境试炼微滞的经脉,竟渐渐舒缓开来。石室中央,一面一人多高的黑色石壁静静矗立,石壁材质非玉非石,表面泛着细腻的暗纹,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黑曜石,唯有壁上刻着的金色符文,在夜明珠的光晕下泛着柔和却不刺眼的灵光。
这些金色符文约莫指节大小,笔画蜿蜒如流泉,却又带着几分刚劲,部分符文因年代久远已有些模糊,边缘泛着淡淡的灰白色,像是蒙了一层薄尘。符文排列成上下两卷的形状,上卷字迹稍显清晰,下卷则有近半符文残缺,只留下浅浅的刻痕,像是被强行抹去般。在符文右侧,一行蝇头小楷刻在石壁上,字体娟秀却不失力道,正是 “非九霄之体,非纯元之脉,不可悟也”—— 墨色的字迹中透着一丝灵力,若不仔细观察,便会误以为只是普通刻字。
凌皓缓步走到石壁前,指尖悬在离符文半寸处,能清晰感觉到符文散逸出的微弱灵力,像是有生命般在指尖缭绕。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丹田中的元力,一丝精纯的金色元力顺着指尖缓缓探出,轻轻触碰到最上方的一枚 “聚” 字符文。
“嗡 ——”
一声细微的共鸣声从石壁中传来,那枚 “聚” 字符文突然亮起,金色灵光比之前强了数倍,原本模糊的笔画瞬间变得清晰,甚至有一缕金色光丝顺着凌皓的元力,缓缓流入他的体内。普通弟子若在此刻,只会觉得这缕光丝温热,却无法捕捉其真谛,可凌皓丹田中的源初之种,却在光丝涌入的瞬间微微发烫,像是遇到了同源的能量。
源初之种的金色灵光悄然扩散,顺着经脉包裹住那缕光丝,将其缓缓引入识海。下一秒,凌皓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清晰的功法图谱 —— 无数金色符文在识海中流转,最终凝聚成一卷古朴的典籍虚影,扉页上 “九霄御极诀?聚元卷” 七个大字熠熠生辉。图谱中详细记载着聚元之法:“以丹田为元核,引天地灵气入足少阴肾经,经涌泉、太溪、复溜三穴提纯,再顺督脉上行,过命门、大椎、百会三穴,与天之气交融,复归丹田,如此循环,方成九霄聚元之基……”
每一个字、每一个穴位的位置,都如同烙印般刻在凌皓的识海中,甚至连灵气在经脉中流动的速度、元力与灵气的融合比例,都有细致的标注。他下意识地按照图谱运转元力,丹田中的源初之种愈发明亮,散逸出的金色灵光主动牵引着石室中的灵力,顺着图谱记载的经脉路线流转。石壁上的 “聚元卷” 符文也随之亮起,一枚接一枚,像是在呼应他的修炼,金色光丝不断涌入体内,让他对 “聚元卷” 的领悟愈发深刻,原本滞涩的元力运转,竟变得流畅了数倍。
与此同时,藏经阁另一处标注着 “玄虎室” 的石室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赵虎盘膝坐在一面刻着玄虎图案的石壁前,石壁上的《玄虎战诀》残篇泛着暗黑色的灵光,符文间透着一股暴戾的气息。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淡红色的药渍 —— 方才进入石室前,赵坤偷偷塞给了他一枚 “悟心丹”,服用后确实感觉脑海清明了不少,原本看不懂的符文,此刻竟能勉强理解其大意。
“聚气于拳,引脉力入虎纹,一拳破敌,谓之玄虎……” 赵虎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连忙运转元力,试图引动符文共鸣。可他的元力本就是靠 “凝脉丹” 强行催熟,虚浮中带着杂质,刚触碰到符文,便被一股排斥力弹开,石壁上的玄虎符文不仅没有亮起,反而泛起一丝暗黑色的警示灵光。
“废物!” 赵坤的声音从石室门外传来,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原本以为 “悟心丹” 能让赵虎顺利引动共鸣,却没想到赵虎的元力根基如此薄弱。赵坤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悄然推开一条门缝,袖中探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黑色银针,银针上裹着一丝他自身的凝脉境后期脉力,快如闪电般刺入赵虎的后心穴位。
“唔!” 赵虎浑身一颤,一股霸道的黑色脉力顺着穴位涌入体内,强行裹挟着他的虚浮元力,再次冲向石壁上的符文。这一次,玄虎符文终于亮起,暗黑色的灵光顺着脉力涌入赵虎的识海,却在他的识海边缘留下了一丝黑色印记 —— 这是强行共鸣的后遗症,也是藏经阁规则严令禁止的 “外力干预”。赵坤见状,快速收回银针,悄声道:“别浪费时间,尽快领悟残篇,凌皓那边说不定已经突破了!”
赵虎咬着牙,强忍着识海的刺痛,沉浸在《玄虎战诀》的残篇中,却没发现,石室角落的一枚监控玉符,悄然亮起了一丝红色警示光,只是这光芒很快被赵坤留在门外的一道黑色脉力压制,暂时没有传向长老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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