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蓝色的血迹,在寒玉床上蜿蜒,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烙印在晓之塔最深的密室里,也烙印在月咏的瞳孔深处。
她跪坐在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紧紧攥着那块破碎的太阴宫圣女令。
玉符的背面,用血刻下的“南宫烬”三个字,宛如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她的掌心。
她指尖剧烈地颤抖着,体内那股源自净阴体的至寒灵力再也无法压制,失控地向外奔涌。
以她为中心,一圈圈繁复而凄美的冰纹在坚硬的石质地面上迅速蔓延、凝结,仿佛一朵巨大的冰莲正在绝望中绽放,要将这方天地彻底冻结。
叶辰静立于门侧的阴影里,并未上前一步。
他深知,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苍白无力,唯有鲜血与真相,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滔天巨浪。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肩头那团几近透明的影鸦残灵上,声音低沉而清晰:“她若出塔,随她去。”
残灵的虚影剧烈地轻颤了一下,传递出焦灼的意念:“主人,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复仇……以她现在的状态,是自毁!丹心崖的那群伪君子,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话音未落,月咏猛然抬起了头。
那双曾经清冷如月的银色瞳眸,此刻却锋利如出鞘的冰刃,死死地锁定在叶辰身上。
寒气几乎凝成实质,她的声音嘶哑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他们称我为‘邪体’?说我生来,便是灾厄?”
叶辰迎上她满是血丝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语气平静得近乎残酷:“是。他们怕你,怕你体内的力量彻底觉醒,更怕你……照出他们掩盖在丹心崖下的累累罪行。”
千骸荒漠的边缘,狂风卷起漫天黄沙。
一声清越的鹤唳刺破风声,冰心鹤巨大的羽翼猛然张开,卷起一道凌厉的气流,载着月咏的身影冲天而上,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奔丹心崖的方向。
高空中,迪达拉早已驾着他的黏土巨鸟等候。
他看着冰心鹤背上那个黑袍猎猎的身影,昔日灵动的少女,此刻双目已泛起一层死寂的霜白,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酷寒。
他压低了声音,难得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腔调:“丫头,听好了,这趟不是组织的任务,是你自个儿要去送死,老大可没拦着你,嗯。”
月咏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她只是默默地从指间褪下一枚戒指,那戒面之上,赫然是与叶辰眼中别无二致的轮回眼纹路。
她将戒指用力扣在冰心鹤的鹤首羽冠之中,冰冷的声音顺着风传来:“若我倒下,引它去丹心崖最深处的断魂谷——那里有座冰窟,埋着我母亲的骸骨。”
风沙在她身后疯狂卷动,将她的黑袍吹得如同战旗。
那孤绝而肃杀的背影,宛如行走在雪夜里的修罗,一步步,走向早已注定的宿命。
与此同时,丹心崖地界之下,一条奔流不息的地下暗河中,鬼鲛的身影如鬼魅般潜行。
他找到了河床中心那块作为灵脉枢纽的“河心石眼”,狞笑一声,手中的鲛肌大刀毫无征兆地猛然刺入!
查克拉所化的锁链瞬间从刀身爆发,如毒蛇般缠绕住整条灵脉。
刹那间,本是顺流而下的河水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竟被硬生生倒逼逆冲三丈,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水流壁障。
他咧开满是獠牙的嘴,冷笑道:“想从地脉调动援兵?可以啊,等这条河倒着流上丹心崖再说吧!”
更高远的天穹之上,迪达拉的身影盘旋不去。
他的双手飞速揉捏着起爆黏土,数十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微型黏土蜘蛛、飞鸟,被他悄无声息地投下,精准地潜伏于丹心崖的崖顶药田、炼丹房、巡逻哨塔……这些看似无害的艺术品,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在瞬间绽放出焚尽万物的毁灭之火。
一张针对丹心崖的、来自“晓”的天罗地网,已然悄然铺开。
而这一切的策划者叶辰,却并未随行。
他独自盘坐在晓之塔顶层的六道祭坛之前,双眼中的轮回血瞳缓缓转动,释放出无形的神威。
他的视野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清晰地映照出丹心崖的景象。
他看到月咏踏着丹心崖外的皑皑白雪,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那座被誉为正道仙门的宗派。
她每一步落下,脚下的白雪便会融化,又在瞬间凝结成一朵带着血色脉络的冰莲。
他的目光继续深入,穿透了层层山岩与结界,最终锁定在丹心崖禁地深处。
那里,一口巨大的青铜古棺正发着轻微而有节奏的震动,一缕缕夹杂着药香与死气的诡异雾气,正从棺椁的缝隙中不断溢出,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警告!
检测到极高浓度怨念与净阴体灵力产生共鸣,疑似“太阴反噬”现象预兆!】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叶辰脑海中浮现。
他面无表情,指尖却凭空出现一枚闪烁着奇异符文的黑色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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